司徒玉見情況不妙也不再去想雲水院的事情,連忙上前勸和,把一切的錯誤攬在自己身上。
她帶著哭腔,“乾爹乾孃,是玉兒的錯,都怪玉兒一時貪心,惹你們不和。玉兒不住了,玉兒這就走,乾爹乾孃不要因為玉兒傷了和氣。”
在一邊看戲的鹿溪,聽了她說的話,呵呵冷笑。
這不像是勸和的,倒像是拱火來的。
果然,鹿鳴聽了她的勸解,被她的一番好心感動到,又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好一陣心疼,徹底昏了頭腦,什麼都不顧了,揚言道:“雲水院,玉兒住定了!”
“好你個鹿鳴!”郭夫人被他氣得心肝疼,五臟都要炸裂。
孰親孰遠,他是一點都拎不清楚!
“走,去你祖父那裡!”郭夫人拉著鹿萱穿過人群,離開鹿府。
走之前,郭夫人死死地瞪了司徒玉一眼。
司徒玉沒有絲毫害怕,甚至回了一個挑釁的目光。
郭夫人不想理會她,冷哼一聲便走了。
司徒玉如願的住進雲水院。
只要不是秀春院,鹿溪也就放心了。
郭府
郭夫人的母親徐老夫人,無奈地用手點著她的額頭,“你啊,孩子都這麼大了,心思還是這麼簡單,早知如此我就該多鍛鍊鍛鍊你,也不至於一遇到事情就往家裡跑。”
在母親的面前,郭夫人依偎在她懷裡,露出女兒家的委屈,“母親是在嫌棄我麼?”
郭老夫人雖已是銀髮之年,但口齒清晰,和善的眉目綻開笑意,“我怎麼會嫌棄我家囡囡呢。”
郭老夫人把她抱得更緊了。
“只是你總是往家來,別人會笑話的。”
“那就讓他們笑話去。”郭夫人才不會在乎他們的說法。
郭老夫人開懷地笑了,輕輕拍打著郭夫人的手背,“你啊,還是太小了。”
過了片刻。
郭老夫人瞌上眼,躺臥在榻上,“你可想好了,若是真把他告到御史臺,在朝堂上彈劾他你們孃兒幾個肯定會受到牽連,到時候你有我們庇護著,那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姨娘他們該如何。”
郭夫人坐在她身邊給她捶腿,沒有抬頭,“有我護著他們,肯定不會讓他們露宿街頭的。”
“你這法子雖好,但不穩妥。一個小姑娘還不值當放在眼裡,我有一個更好的法子,不用你出手,便能制服她。”
郭夫人忙問:“什麼法子?”
郭老夫人在她的攙扶下坐起,拉著她的手,包含滄桑的雙眸留有歲月留下的深邃。
“墨池與溪兒都是難惹的主,若是讓他們之間發生事端,她必然會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