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序的到來驚到了鹿鳴。
他左思右想自近日也有沒犯罪不容誅的事情,怎麼把閻王爺給招來了。
若說鹿鳴對榮尚書有幾分忌憚,那麼對陸淮序那就是刀架在脖子上隨時都能喪命的害怕和恐懼。
他正想著,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鹿大人不歡迎本官麼?”
一張冷峻的臉映入眼簾,似是看到了鍾馗,鹿鳴渾身一抖,拱手道:“下官不敢。”
低頭又看到了一貓一狗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陸大人能造訪寒舍,是下官的榮幸。”
“鹿大人不必這麼緊張,今日本官不是來找你的。”
他撒開貓狗的繩子,隨意地坐在鹿鳴對面,雙手交叉,眼眸半垂,彷彿在審問犯人。
沒有了束縛的貓狗在屋裡來回遊走,努力地嗅著空氣中的味道,沿著屋門走到院裡。
院裡的人知道它們是陸淮序帶來的,沒有敢攔著,默默地跟在它們身後。
鹿鳴張望著走遠的貓狗,心裡五穀雜陳,滿腔的疑惑,“可是墨池又犯了錯事?”
不過他記得鹿秉被郭緣意打得鼻青臉腫沒法出門見人,便一直在家養傷,不可能出門尋事。
“本官確實是來找貴公子,不過並非是他犯了錯,是我有一個遠房表弟想要去明陽山求學,聽說貴公子也是在明陽山求學,我想來問問明陽山的情況。”
“原來是這點小事,陸大人若是想問將墨池叫過去即可,何需陸大人親自再跑一趟。”
不管這裡有是不是真的,只要不是來找事的那便好說。
鹿鳴暗地裡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勉強扯出不自然的笑容來。
“來之前未向鹿大人遞帖,唐突了,不知道貴公子現在沒有時間為我解答一二。”
陸淮序像一隻帶著假笑面具的狼,猜不透心思,無不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鹿鳴忙不迭點頭,“有時間,有時間,下官這就帶鹿大人去。”
鹿鳴點頭哈腰走在前面給陸淮序帶路。
陸淮序走在後面,冷不丁來一句,“本官聽說鹿大人最近喜歡逛風月樓啊。”
鹿鳴頓時頭皮發麻。
在南齊有明確律法規定所在籍官員禁止出入風月賭博場所,否則罰半年俸祿。
他吞嚥下口水,“律法有言禁止官員出入風月場所,下官豈能知法犯法。”
“鹿大人潔身自好,許是本官聽錯了。”陸淮序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鹿秉所居住的立春院離前廳並不遠,可鹿鳴像是走了半輩子,渾身無力,提心吊膽。
終於,在漫長的祈禱中他們來到了立春院。
屋門敞開,鹿秉頂著腫得老高的臉和月柔對弈,不亦樂乎。
歡聲笑語從屋裡傳到院中,言語中全是情侶之間的調情,羞得鹿鳴閉上雙眼,在心中長嘆一口氣。
家門不幸啊。
鹿鳴輕咳一聲以示提醒。
鹿秉聽到後,忙不迭站起身,規矩行禮。
“爹”
注意到他身邊的陸淮序,眼睛都瞪大了不少,“陸大人怎麼來了,我可沒有犯事兒啊。”
這兄妹兩個不愧是一胎所生,一個賽一個的莽撞。
鹿鳴擰眉,“好好說話!”
經常出入大理寺的貴客,陸淮序很瞭解他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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