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屍後,她成了大理寺卿的掌中嬌

第44章 故人

我討厭父親。

為什麼鹿墨池與鹿萱可以去明陽山,而我卻不能。

怪不得後來的原主會自暴自棄,原來是有一個偏心眼兒的爹。

讀到這裡,鹿溪停下了。

欸,這麼一看原主真的挺委屈的。

母親去世,爹不疼,郭夫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後對她也冷落了,這個家只有鹿秉可以依賴了。

但是鹿秉又常年在外學習,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面,原主心裡的委屈也只能一個人嚥下了。

鹿溪又往後翻了幾頁,看到原主曾向郭夫人提出要學管賬的本事,鹿鳴知道後阻止了。

勸阻?

什麼意思?

鹿鳴不讓她學?

鹿溪低頭又看到一句匪夷所思的話,

“父親什麼都不要我學。”

這世上竟然有父親不期盼女兒成才。

鹿鳴這是打算不管原主的死活了。

鹿溪有些懷疑鹿鳴到底是不是原主的親生父親。

原主也是應了那句“沒孃的孩子沒人疼。”

鹿溪打算一口氣看完,哪料看到一半,鹿鳴就派人來請她過去一敘。

作為恩人的孩子,她確實有必要在場。

鹿溪把本子藏到衣櫃裡,來到前廳。

她抬頭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一瞬間全身血液像是凝固了般,動彈不得。

她痴痴地凝望著向自己微笑的男人。

——太像了。

如刀削般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樑,眉如遠山。

和他一樣,笑時如春日的暖陽化開了三尺冰霜。

鹿溪就這般失了神的看向坐在高位上的男子,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直到一聲怒吼,鹿溪才回過神。

她緩了緩神,“抱歉,我失態了。”

面前的男子卻是淺淺一笑,“無妨,你我多年未見,你不認得我,倒也正常。”

“我叫司徒玉,這位是我的母親,你應該認的。”他看向坐在一旁的美婦人。

那夫人面板保養得極好,看不出已是四十歲的年紀。

只是笑時流露出了幾分刻薄,想來也是位不好惹的主。

鹿溪皮笑肉不笑,舉止有態,“見過司徒大人,夫人。”

鹿溪還沒有屈膝,司徒景儀就立馬從位置上起來,攙扶她,“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何況你還是恩人的孩子,我們怎麼能受得。”

“我母親雖救過你們的,可司徒大人的官職卻是他自個掙來的,我拜的是司徒尚書,您受得起。”

說罷,鹿溪在司徒景儀的攙扶下行了一禮。

“瞧,這孩子多知書達禮,玉兒你可要多向溪兒妹妹學學,改一改你那莽撞的性子。”

司徒玉那張原本喜悅的笑容漸漸收了回去。

拿鹿溪這般粗魯的人與她比,真是丟死人了。

原主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驕橫跋扈,對於郭夫人人情世故上的誇讚鹿,溪自是不會當真的,她含蓄一笑,“夫人過獎了,姐姐才是當真的天真爛漫,八面玲瓏。”

幾番漂亮的話說到了司徒景儀的心窩裡,她笑得更深了。

只是當鹿溪入座後再次對上那一張熟悉的面孔,明知不是他,鹿溪還是忍不住的心疼。

司徒赤來鹿府的訊息傳到陸淮序那裡,他握筆寫字的手頓了一下,在紙上染出一團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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