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讓秋葵把日錄偷了出來。
可是他又怎會知道日錄的。
莫非他在自己的院裡安插了眼線。
想到此,鹿溪渾身發寒,卻仍平靜道:“紅袖,待會兒你找個馬車把秋葵的屍體拉到城外,隨便找個能埋的地方,葬了。”
“是”紅袖轉身去找馬車。
屋裡靜悄悄的,秋芷兩個人紅著眼眶,不敢哭出聲。
秋芷鬥著膽子上前,哽咽道:“小姐,可否允許奴婢與秋霜隨紅袖姐姐一同出城,只當我姐妹二人送一送秋葵。”
“不行。”鹿溪直接無情拒絕,冷眼看著她,“秋葵行偷竊之罪,我能讓她入土已經仁義已盡。”
她憋著氣不敢吭聲,默默地退了回去。
秋芷知道自己這樣的請求有些過分,但她只想送秋葵最後一程,見她最後一面,親手葬了她。
不一會兒,紅袖找來一輛馬車,把秋葵的屍體用一張草蓆裹起來放到馬車上,拉出府。
她出府的後腳便有人向鹿鳴說了這件事情。
鹿鳴正在吃飯,聽到這個訊息後,緊繃的神情綻開了笑容。
紅袖並沒有出城,而是在城裡駕著馬車繞圈,把後面的尾巴甩掉後,徑直來到陸府。
陸淮序負手而立,打量紅袖肩頭上扛的草蓆,席子的下端露出一雙破舊的繡花鞋。
敏銳的嗅覺告訴他,草蓆裡裹著的是死人。
紅袖長話短說,把來龍去脈快速地講了一遍。
“你來的時候可有人跟著?”
“有,不過被我甩掉了,但情況緊急我沒有看清他的樣子。”
樣貌倒是無所謂,只要別跟到家門口就行,不過陸淮序已經猜出來是誰派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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