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問你,溪兒與榮尚書之子的親事早已定下,你可曾擬好了嫁妝單子?”
鹿鳴心裡一咯噔,淡定道:“早已備好。”
王煥淳挺直脊樑,伸出手,肅色道:“拿來我看。”
這……
他現在哪能拿得出來,方才的回答不過是想要矇混過關而已,沒想到王煥淳竟然來真的。
他面露歉意,“時間久遠,時一半會兒找不到,天色已晚還是先讓司徒大人先走吧,等明日我找到了必然會交給你。”
鹿鳴趕忙轉移話題,揭過這件事情。
鹿溪暗暗冷哼,這哪裡是忘了,分明是還沒有籌備呢。
兩人說了半天才想起來是送司徒大人離開的。
想到方才兩個人之間的談話,鹿鳴的臉不好看了,反觀王煥淳依舊淡定自若,平靜如水。
他拱手行歉禮,“家中醜事讓司徒大人見笑了。”
“方才聽你們的交談,本官也瞭解了七七八八,無非是當年王夫人的嫁妝出了問題,既然豐裕莊子並非王夫人的嫁妝,且王家有意收回此莊子,乾爹就忍痛把莊子交還給王叔即可。”
王家他有恩,出了事情偏向王家也是應該的。
頂頭高官都發了話,鹿鳴哪還有拒絕的份兒,當場咬牙跺腳同意了。
莊子是收回去了,且王煥淳又臨時改了主意讓司徒景儀明日就搬出莊子,可尚書府還未裝置好,她總不能住酒樓吧。
在場之人頓時鴉雀無聲。
良久,鹿鳴又當了一次好人。
“司徒夫人若是不嫌棄,暫時住我府上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