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戳了戳她的胳膊肘,示意她有外人在,收斂一點。
“是麼?”
“是”鹿鳴在三個人當中略顯卑微。
“可我路過司徒府的時候,怎麼聽工匠師傅說,並非他們做事緩慢而是得了司徒大人的命令,故意拖延時間。”
“司徒大人,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是說他們在撒謊誣陷你,還是本就有此事?”
司徒赤對上陸淮序如鷹隼般的雙眸,心裡猛一顫。
怎麼答都是個錯。
他用笑容掩蓋心虛,“陸大人,在司徒府沒有安置好之前,我也是夜夜宿在尚書府,對於房屋的裝置我比任何人都著急。絕不會說出這種話,定是他們自個偷懶,又怕被發現才編出的謊話,陸大人切勿聽信。”
“可是我問的是你府監工的管家,照你這麼說難不成他與那些匠人沆瀣一氣,一同來矇騙你?”
明明空氣中吹來的是涼風,但司徒赤亦是大汗淋漓。
司徒夫人見著兒子被一個低他一級的官員為難,想插嘴替他理論一番,卻又看到司徒赤不讓她動的目光,也只能站在一邊乾著急了。
著急也沒有用。
陸淮序壓根就不給司徒赤思考的機會,又激了他一下,“我記得那個管家可是跟了司徒大人數年,深得司徒大人的看重。”
他後背的熱汗霎時間冷化為冰冷刺骨的冷汗,深入骨髓,冷得身體僵硬。
這個傢伙,居然趁他不在溜進府裡套話,李管家也是個管不嚴嘴巴的人,竟然全都給抖出來了。
他這麼多年對他的精心培養,換來的卻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