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有好好說話,但是母親仍不同意這門婚事,後來我們就吵起來了。”
母親太強勢他也沒有辦法。
鹿溪在心底翻了一個白眼,她隔著老遠都能聽到兩人在屋裡的激烈爭吵聲。
她面不改色,扶著鹿秉進屋,“凡事都要循序漸進,你張口閉口就是娶妻,母親能同意嗎?”
“再者母親不是不同意,而是不明月柔姑娘的來歷,怎麼放心讓你娶她,婚姻大事馬虎不得,母親也是為了你好。”
鹿秉捂著半邊臉,看向她,眼神帶著清澈,“那......是我錯了?”
“你就是有點太著急了,婚事得慢慢來。”
“可現在母親已經不願意見我......”鹿秉後悔莫及。
鹿秉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鹿溪沒眼看他,“她不見你,那你就想辦法見她,給她賠禮道歉。”
“我現在就去。”他掙開鹿溪的手,準備去見郭夫人。
鹿溪扶額,看來之前是高估了鹿秉,他這個蠢勁兒不像是演的。
“母親正在氣頭上,你現在去找她只會給她添堵,你現在的正事就是府醫叫過來療傷。”
“還有你找我有什麼事?”
捱了打第一件事不是回去找個大夫療傷,反而拖著身體來找她,想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對她說。
“哦對,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我在明陽山得空的時候給你做了一支梨花簪子。”
鹿秉在袖子裡摸出一支白玉無瑕的簪子。
還好他的妹妹沒有死,埋在心底的思念還能對她訴說。
鹿溪接過來,拿在手裡反覆端詳,眼底滿是不可思議,“你自己用玉雕刻出來的?”
鹿秉以為她嫌棄他手藝不精細,小心翼翼道:“小妹要是覺得不好看,就拿著當個把玩的小玩意兒。”
“好看,簡直是巧奪天工!”
上面的花蕊彷彿如真的一般開在上面,散發著幽幽清香。
更令她吃驚的是這隻簪子無論是在光澤還是在手感上都是上等極品,而鹿秉卻不吝嗇的將它做成簪子送給她。
可見鹿秉很是寵愛原主。
“小妹喜歡就好,等哪天為兄得空了再給你雕刻一隻玉鐲玩玩。”得到誇讚,鹿秉不好意思的撓頭。
“哥哥現在還是以學業為重,玉鐲的事情不著急。”
“嗯,哥知道。”
他回過身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髮髻,道了句,“我走了。”
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鹿溪很難想象出面前的男人帶領一群遊手好閒的小跟班,在京城找人幹架的畫面。
出於好心,也是出於對原主的責任,鹿溪讓秋葵把他送回立春院。
傍晚鹿溪用過晚飯,搬了凳子坐在院裡吹風。
風輕輕撫過她鬢邊的髮絲,帶來一絲涼意,白日的熱氣終於散去。
一天下來,她算是摸透了鹿府的情況。
鹿府的後宅人少,沒有那麼多的複雜關係,也沒有勾心鬥角,但是離奇的冷清。
而且作為一家之主的鹿鳴對他的孩子們都不是很上心。
按理說,鹿秉帶底細不清的女人回家,他應該會教育鹿秉,但在得知事情後卻是不管不問,也不做任何的態度。
哪有家長對孩子如此冷漠的。
除非這孩子不是他的或者他不喜歡這孩子。
鹿溪正托腮想的出神,眼前卻突然出現一隻細膩紅潤的手掌。
“大姐在想什麼?”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