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站在她們中間,聽著她們的爭執,頭疼欲裂。
一邊是自己捧在手心上的親女兒,一邊是自己頭頂上司的妹妹。
偏心其中一個,都會有損失,不過損失分大小。
相比來之不易的後門關係,委屈鹿萱是一件芝麻大的事情,等此事過後,哄一鬨便好。
想到此,他心中已經有了一杆不平衡的稱,且重心偏向了司徒玉。
“好了,玉兒自小受盡了委屈,你們多擔待些。”
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的語氣,鹿溪已經聽了不下十次。
怎麼,全世界就他小時候受過委屈麼?
天天心疼人家,把她受過的苦掛在嘴邊,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司徒玉雖然家境貧寒,仍學得各種詩書禮易。
心眼兒偏得比太平洋都大!
“她受過的委屈又不是我們造成的,憑什麼要我們付出代價!”
鹿溪冷眼看向鹿鳴,說出的話卻又讓他不出反駁。
是了,委屈這種東西說一次兩次倒還好,說得多了很討人厭。
天天說個不停,好似別人欠她的一般。
司徒玉顏面通紅,淚珠子如斷了的線,滑過臉頰,落下滾燙。
“乾爹不是這個意思,乾爹只是心疼我,並非妹妹所想。”
她替鹿鳴開解,可越是這樣鹿溪姐妹倆越是反感她。
鹿鳴與她們恰恰相反,比起鹿溪姐妹兩個的不懂事,他更喜歡體貼人心的司徒玉。
一整顆心都被她柔化開。
鹿鳴別過頭,斜睨鹿溪,冷冷道:“怎麼對你姐姐說話的?”
“來人,大小姐不知規矩,衝撞客人,把她給我關在秀春院,閉門思過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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