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蕭嘆息一聲：“你是真的不聽話，病人應該乖一點的。”
說著，沈無蕭拿起毛巾，蓋在了她的臉上。
而後端起一整碗的藥，就往她臉上澆去。
“不要我喂，就自己喝！”
溼毛巾蓋在臉上，本就阻斷空氣，加上藥湯很燙，還在往上倒。
這下讓朱雀無法呼吸，每一次呼吸，藥都進入她的呼吸道。
好一會兒，朱雀只覺得要窒息而死。
好在沈無蕭揭開了毛巾，她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朱雀嘴巴依舊硬：“你有種就給我一個痛快！”
沈無蕭靠在椅子上，看著她：“死很容易，求死不能才痛苦。”
“你這個姿色，死了多可惜，我這個人很節約的，不喜歡浪費糧食。”
“我還在想著，要不要讓我的弟兄排隊呢！”
朱雀面如死灰，額頭滲出汗珠。
她深愛著葉青風，本就不希望被任何男人碰到。
如果真的和沈無蕭那麼說，被人排隊，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沈無蕭，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王八蛋，你有種殺了我！”
朱雀反應激烈，瘋狂起來。
一雙眼睛發紅：“你這個畜生，人人得而誅之，你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
沈無蕭看著她，不由笑出了聲。
“為什麼？為什麼人人得而誅之，我殺了很多人，難不成你們手上乾淨是嗎？”
朱雀不齒與之比較，但她還是譏諷地斥道：“你殺了我們那麼多弟兄，我告訴你，報應會降臨的！”
“呵~報應！”沈無蕭十分不屑：“毫不誇張的說，你們殺的人，是我的幾倍，報應怎麼會輪到我！”
“無恥！”朱雀怒道：“我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都是敵人！”
“哦，那我殺的也是該殺之人，也是敵人啊！”沈無蕭攤了攤手。
“你們就是愛標榜自己清高，你們殺人就是理所當然，我殺人就是十惡不赦！”
“難道呂濤那些手下就該死嗎？除了辦事的，其他的只是呂濤的保鏢，還不是被你們殺光了？”
朱雀氣的渾身顫抖：“那是因為他抓了我們老大的女兒，那樣的畜生，死不足惜！”
沈無蕭摸了摸下巴：“嗯，死不足惜，那我殺你們的人，你們也是死不足惜，狗叫的意義在哪裡？”
“我在家好好的吃飯，你們那個什麼玄武，進來就要殺我，我憑什麼讓你們殺呢？”
“若不是我夠實力，是不是已經死了？”
“當了婊子，就不要立貞潔牌坊嘛，大家各憑本事，有多無恥的手段都可以用，你們幹嘛非要以正義之名審判制裁我！”
“呸，你別找託詞了！”朱雀怒道。
沈無蕭搖搖頭：“你看，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了是不是。”
“其實你們內心深處，根本就對生命沒有敬畏的，抓那個小女孩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但你們卻不去管我是否知情！”
“你們只覺得，能夠扯上關係的，都要死，因為那件事觸碰了你們老大的逆鱗，你們將無條件替他出氣，報仇。”
沈無蕭點燃一根菸，緩緩撥出一口：“通俗一些來說，就是你們感同身受的憤怒，憋著那口氣，想要出了！”
“你們就是站在至高點，俯看一切的人！”
朱雀一時間竟有些啞口無言。
這個事情，其實看的還是立場。
站在他們的立場，沈無蕭殺了她那麼多隊友弟兄，自然是大仇人。
可站在沈無蕭的角度，別人要殺他，他自然是要反擊。
既然都想要殺了對方，何來的對與錯，全憑本事而已。
而她內心不得不承認，沈無蕭居然說對了。
他們就是感同身受，覺得老大的女兒受欺負，就得報仇，出了那口氣。
所以根本不會去分辨誰是無辜的，誰有罪，只覺得，和對方混淆在一起的，就是狼狽為奸，都要死。
朱雀不再廢話，扭過頭去，直接一句：“要殺要剮，就直接點，是個男人就給我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