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聽雲娘說她要出王庭,驚問道:“你能出去?”
“怎麼不能,我們司藥局每月都會出去採買些藥樣回來,若是好的,再讓人往王庭送。”雲娘笑道,“你知道的,我這嘴巴能說,這樣的好事本是輪不上我的,可那些人經不住我一張嘴,反正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江念撐不住笑起來:“可真好,我還從未出去看過,真想逛逛夷越的街市。”
說到這裡,雲孃的話頭便止不住了:“哎呀——休息之日交接好手頭的事情,同管事阿姆打過招呼,徵得她同意,由她向宮闈局上報,批過後,再在宮人簿上做登記,領得出宮牒就能出王庭,不過嘛……”
江念聽得雲裡霧裡:“不過什麼?”
“你若要去街市,最好別獨身一人,同幾個共事的宮婢一起出去,咱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出去了,識不得路不說,容貌上又差異太多,身邊有幾個當地人照顧著,還是好些。”
江念點點頭,這倒是。
雲娘一拊掌,說道:“說了這半天的話,差點忘記正事。”說著往江念身邊移得近了些,低聲道,“前些時,有人向我打聽你哩。”
“誰?”
“跟我打聽你的人就是一個小宮婢,可誰知她背後又是什麼人,那小宮婢沒事就來同我攀談,套我的話,問你是我什麼人,從前家裡是做什麼的,為何被越王帶回了王庭?”
江念聽罷,心裡一緊,倒不擔心別的,就怕大梁知道她的行蹤,畢竟還是戴罪之身,轉念一想,怕甚,她如今在夷越,又不是在梁國。
“那你怎麼說的?”江念問道。
“我就照實了說,有關你的身份,並未透露,只說你我二人是囚徒,後巧遇上越王,越王憐我兩女子境況悽苦,出手救了我們,這也是實情,不怕她們去查。”雲娘說道。
實話不說全,便是謊話,就是不知誰會特意打聽她,有何目的。
“好了,我不久待,走了。”雲娘起身,江念將她送出下人院。
白天,江念一直惦著出王庭的事,來夷越這麼久,也想出去看看,而且還有一事一直記掛在她心頭,需親自出一趟王庭。
到了晚間,江念把出王庭的事問了阿星,正巧阿星過兩日休假,二人商定過後,江念決定向蘭卓再告一天假,同阿星出王庭一趟。
……
女人讀完一篇文章後,從書中抬起眼看向對面之人。
“有話就說。”呼延吉半闔著眼,打量她的那點小動作他不知道。
其實,江念想出宮,直接報於蘭卓就成,但她知道,蘭卓落後還是會上報呼延吉知曉。
而且出宮章程麻煩,又是先報女官,又是報宮闈局,還要登宮人薄,這中間不知要去多少時間,最後還不一定能批下來,所以還不如直接徵得呼延吉的同意。
“大王,我給你捶捶腿,可好?”江念放下書,膝行到呼延吉跟前,屈腿側坐著,將裙裾蓋住腳。
呼延吉冷眼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輕漫漫將目光從女人的裙裾處收回,然後雙肘撐於身後的矮案,身體微微後仰,兩腿自然屈著,江念將手放於男人的腿上,假模假樣地捏按。
“這麼點力道,撓癢呢。”呼延吉擺了擺手,不讓她繼續。
江念一聽,加重手上的力道,可男人那腿也不知怎麼長的,生硬,一按上去跟嗑著鐵似的。
呼延吉忍著笑,逗弄她:“用力……”
江念兩個虎口處酸脹難耐,一聽“用力”二字,貝齒一咬,身體前傾,手上再次加重力道,額上香汗滾滾,口鼻微微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