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罷將手上的葡萄往呼延吉嘴邊送。
“拿走。”呼延吉擺了擺手。
達娃只好縮回手,將葡萄放入茶碟中,用絹帕拭淨手,又假意端起茶盞,一不小心將茶水潑灑到呼延吉的衣襟上。
一面趁機將手放到呼延吉的胸口擦拭,一面討饒:“都是婢子沒拿穩,婢子該死。”
女人見呼延吉沒出聲阻止,越發大了膽,拿酥胸往他身上挨去,一雙手更是放肆,就要從男人微闊的衣襟探進去。
不承想,一個強勁的力道箍住她的手腕:“本王的衣衫溼了不打緊,你這小賤奴的衣衫也溼了,不如脫了去……”
男人低著聲,誘得達娃失了心神,全然沒聽出裡面危險的意味。
女人臉上生春,一雙眼迷離不清,腦中只有那句“不如脫了去……”
……
木雅臨調去了聖太后的祥雲殿,因她手巧,不僅會挑花等多種繡織,還可織各式各樣的吉祥圖案,且在色澤搭配上十分得聖太后的喜歡。
這日,正引著幾個祥雲殿的宮婢給掛毯裱邊,一人衝到她的身邊,拉著她往外走。
“木雅,快去救我阿姐。”
木雅先時沒反應過來,定目一看,原來是王殿的帕依,於是掙脫她的拖拽。
“你阿姐?她怎的了?”
帕依一聽,眼就紅了,抖擻著嘴唇:“大王將阿姐下了牢,說……說要……”
“哎呀,說什麼,你快說!”木雅急問。
帕依一把抓住木雅的胳膊,泣出聲:“說要施‘剝皮楦草’之刑!”
“什麼!”木雅驚撥出聲。
所謂“剝皮楦草”就是將人皮剝下,再在人皮下填充稻草,做成模子示眾。這酷刑從來只是聽聞,施刑往例很稀少。
帕依前來央渙木雅,是因為木雅在大王身邊待得最久,平日在王跟前還能說上兩句話。
木雅不再耽擱,隨著帕依往西殿趕去,一面走一面詢問:“她到底犯了什麼大錯,惹大王這般動怒。”
帕依磕磕絆絆說了出來:“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那晚回來又是浴身,又是抹粉薰香,我問她,她也不說話,只是笑,後來我從守門的幾個小侍那裡得知,哎……”
女人嘆下一口氣,繼續道:“她弄髒了大王的寢衣,還……還往大王懷裡擠,手上不老實,去褪大王的衣衫……”
原來這帕依之姐就是達娃。
木雅不聽還罷,一聽之下,立刻頓住腳,不再往前走一步。
“怎麼不走了?”帕依催促道。
“沒救了……”木雅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