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思心中一動,她敏銳地感覺到自己能夠衝破這個排斥,但她卻並未輕舉妄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你們幹什麼!”季道瞪大了雙眼,那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無奈,彷彿在質問著眾人的無情。
然而,他的抗議並未起到任何作用,下一刻,他便和付思思一起被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兩人被推出的瞬間,一股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們踉蹌著向後退去。
季道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他慌亂地穩住身形,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因為他們的被逐而變得凝重起來。
兩個人來到外面,季道頓時有一些瑟瑟發抖起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在承受著巨大的恐懼。
風輕輕吹過,揚起他的衣角,更增添了幾分蕭瑟之感。
不僅如此,他身上的印記也開始迅速蔓延開來,那黑色的紋路如同一條條猙獰的毒蛇,在他的面板上肆意攀爬。
每一道紋路的蔓延都像是在宣告著他的命運正在逐漸走向死亡。
付思思一直在旁邊冷冷地看著他。
她絕不相信一個毫無用處的人會成為那神秘的傳承之人。她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緊緊地盯著季道身上的印記,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這季道就在她面前顫抖著,身體緩緩地滑落。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整個人看上去悲慘得不行,彷彿是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可憐人。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卻又無能為力。
他身上的生機也在印記的作用之下迅速地流逝,那速度之快,讓人膽戰心驚。
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個不是特別厲害的人一樣,在這殘酷的世界裡,隨時都可能被命運的風暴吞噬。
地面上的沙石在微風中輕輕滾動,發出細微的聲響,彷彿在為季道的悲慘命運而嘆息。
天空中,幾朵烏雲緩緩飄過,投下一片陰影,讓整個場景更加壓抑。
付思思靜靜地凝視著季道,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
等到季道即將倒下的那一刻,付思思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似乎經過了一番掙扎,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她的手指輕輕點在季道身上,一道神秘的力量瞬間湧出,而後季道身上的印記便如同冰雪遇到驕陽一般迅速消失。
等到季道慢悠悠地轉醒時,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幾乎已經恢復如初。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江兄,是你救了我嗎?”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臉上閃爍著感動的淚花。那淚花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彷彿是他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情感流露。
付思思有些嫌棄地說道:“看在你剛剛為我出聲的份上。”
她的語氣雖然冷淡,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而後,付思思又給他丟了龜壽功。
季道看著這個功法,渾身猛地顫抖了起來。
作為修行之人,他當然知道這個功法的寶貴。
在這裡作用極大,想必很多人都願意花費天價購買,可是面前這個人卻直接扔給了他。
他有些哽咽地說道:“我只不過說你說幾句話而已,為何為何要對我這麼好呢?”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與疑惑,眼神中滿是迷茫。
在這神秘而充滿危險的世界裡,這樣的善意顯得如此珍貴而又讓人難以理解。
季道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看著付思思,彷彿看到了一個冬天雪地之中閃閃發光的太陽。
付思思被他那種眼神盯得汗毛直立,彷彿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面板上竄動。
她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絲煩躁。
“不要就還回來!”
她話語帶著一絲厭煩,彷彿此物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要,要!”季道急忙擦了擦眼淚,那模樣就像一個害怕失去寶貝的孩子。
他緊緊地握住龜壽功,眼神中滿是堅定。立馬就開始原地修煉了起來。
這個功法並不是很難,基本上稍有天資之人就能修行,更何況能夠進入此地的都是修士之中的佼佼者。
他們天賦異稟,悟性極高,對於功法的理解和掌握往往能在短時間內達到一個較高的水平。
季道也在此列之中,一上手便修煉得很快,在再一次印記蔓延到他身上時,他已經能夠延緩這個印記生長速度了。
至少短時間內不必太過擔心。
見他修行得差不多了,付思思微微眯起雙眸,神色冷峻地問道:“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江兄請說!”季道停下修煉,神色恭敬地看向付思思。
“你為什麼要把那些人帶入橋上。”
付思思的聲音清冷,如同寒夜中的冷風,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
“這,發現了一個能夠延緩印記的地方,當然要告訴其他人,不然他們死在這裡怎麼辦?”季道一臉懵然,那模樣純真而質樸,彷彿他的話語是發自內心最深處的善良。
“你想報仇嗎?”付思思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
“報仇?”季道撓了撓頭,滿臉的不明所以。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彷彿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太過陌生。
“他們把我們趕出來了,你難道不想報仇嗎?我可以帶你殺回去!”
付思思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霸氣,彷彿只要季道一點頭,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帶著他殺回那充滿紛爭之地。
季道原先沒多大反應,神色淡然,彷彿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在他心中掀起波瀾。
然而,直到他聽到了付思思說的這句話,他立馬連連擺手,動作慌亂中帶著幾分急切。
“一切自有定數,我發現此處是定數,她們上去是定數,或許你我遇見,被他們趕出來也是定數。既然是定數的話,又何必去分什麼仇與怨呢。”
季道的聲音平穩而堅定,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