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古老的橋,宛如一道滄桑的歲月痕跡,橫跨在荒蕪與神秘之間。
歲月的侵蝕在它身上留下了斑駁的印記,曾經進入此地的妖,在這神秘之地短暫停留後便匆匆離去。
他們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遠方,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靜,如同一幅被遺忘的畫卷。
原地,在那黯淡的灰燼之中,孤零零地躺著一滴血。
這滴血散發著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的熒光,恰似一顆即將熄滅的星辰,在黑暗中掙扎著釋放出最後一絲光芒。
忽然,一聲幽幽的嘆息如同從幽冥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滄桑與落寞。
那嘆息聲彷彿穿越了時空的長河,承載著歲月的沉重與無奈。
那滴血竟神奇地緩緩蠕動起來,漸漸化作一道豎立的倩影。她靜靜地佇立在那裡,身姿綽約,如同一朵盛開在暗夜中的花朵,卻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孤寂。
她那複雜至極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面前那一團模糊不清、彷彿被迷霧籠罩的東西上。
未言,有著明月族的特徵,卻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明月族。
確切地說,她是被人,亦或是被妖,以一種不可捉摸的方式創造出來的明月族。
她看似是一個獨立的人或者妖,然而,在她的背後,卻隱藏著無數的人或妖。
她是在那殘酷的爭鬥中,歷經無數磨難,最終戰勝所有對手,脫穎而出的那個特殊存在。
所以,剛剛付思思與她的那場戰鬥,看似是在與一個人交鋒,實則是在與眾多看不見的力量抗衡。
“我只剩下最後兩命,若是救她……我必將消失於這世間……”
未言低聲呢喃著,聲音如同飄落的花瓣,輕柔而帶著一絲無奈。
“若不救她,沒有了依存,我……只能孤獨地等待下一次這裡有人前來。”
她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只有那若有若無的悲嘆聲在空氣中迴盪。
最終,她那緊抿的嘴唇微微一動,吐出了字句:“算了,還是不救了!”
說到底,兩人無恩無仇,她為何又要犧牲自己去救她呢?
未言的心中充滿了理智與冷靜,這殘酷的世界中,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未言正欲陷入沉睡之際,隱藏在她身體之中的另一股神秘力量驟然爆發。那力量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瞬間打破了寧靜,讓人猝不及防。
“現在,該我主導了!”
一道彷彿能將堅固的蒼穹都撕裂開來的聲音從她的腦海深處傳來。
她的面色頓時一冷,恰似被寒霜無情籠罩的荒野,散發著凜冽的寒意。那寒意,彷彿能凍結一切,讓人不寒而慄。
“回去!”未言怒喝一聲,那聲音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在下達不可違抗的命令。
“你都那麼弱了,我憑什麼聽你的!該我主宰了!”
那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從她靈魂最幽深的洞穴中傳出,帶著無盡的瘋狂與貪婪,彷彿一頭飢餓至極的猛獸,迫不及待地要將一切都據為己有。
那聲音中充滿了挑釁與狂妄,讓未言感到無比的厭惡與憤怒。
若是此時有人能透視,看穿她的魂魄,便會驚異地發現,在她那小小的靈魂之中,竟如擁擠的鬧市般擠滿了無數的人魂。
許多人魂都靜靜地閉上了眼睛,身體透著一種詭異的空蕩,就好像他們的靈魂已然失去,徒留一具具空洞的軀殼,如同被抽去了生命精華的乾枯花朵。
在這些靈魂之中,其中最大的一個便是未言自己的靈魂,如璀璨的星辰般散發著堅定的光芒。
而還有一個,則是此刻正衝著她張牙舞爪撲咬而來的惡魂。
那惡魂散發著邪惡的氣息,彷彿一團濃重的黑暗迷霧,要將一切都吞噬殆盡,讓整個靈魂世界都陷入一片黑暗與混亂之中,似是一場無法逃避的可怕風暴,隨時準備摧毀所有的希望與光明。
“就算我弱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未言那巨大的靈魂如同一頭威猛的雄獅發出嘶吼,威嚴至極,聲浪彷彿能穿透靈魂的層層壁壘。
然而,另一道靈魂卻從中敏銳地看出了別樣的東西。
“你,不敢吃了我。也對,若是吃了我,你可是真的只剩半條命了。一個體會過無數次重生機會的人,怎麼會放棄她的重生機會呢!”
那聲音帶著一絲得意與嘲諷,如同尖銳的荊棘,刺痛著未言的靈魂。
“你不吃我,那我可就吃你了!”未言冷冷地看著對方,目光如冰冷的利劍。
不對等的靈魂,又如何能啃噬她?不過是徒勞的掙扎罷了。
未言的心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她知道自己的靈魂是強大的,是不可戰勝的。
在這具身體之中,她的靈魂猶如一座堅固的堡壘,散發著堅不可摧的力量。
那力量,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讓人望而生畏。
而那惡魂,就像是妄圖攻擊堡壘的螻蟻,雖然張牙舞爪,卻無法撼動分毫。
在未言那如炬的注視下,靈魂深處猛地傳來一陣尖銳而刺骨的疼痛之感,彷彿有無數把利刃在瘋狂切割著她的靈魂。
未言瞪大了眼睛,那眼眸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她緩緩轉動目光,這才驚恐地發現,其他靈魂的空殼,竟然不知何時都已被那個惡魂吞噬殆盡。
也就是說,如今這個靈魂的容器之中,只剩下她們兩個。
而那惡魂在吞噬了眾多靈魂後,已然變得比未言還要強大得多。未言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驚慌之色如潮水般迅速湧上她的臉龐。
“你,你怎麼可能會能傷我!這些靈魂明明被施展了法術不能自相殘殺……”未言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困惑與憤怒。她的心中充滿了不解與不甘,她不明白為什麼惡魂能夠打破法術的限制,傷害到她。
“自然是因為,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們的規則,對我無效!”那惡魂露出了得意至極的神色,彷彿勝券在握。
她的眼中閃爍著狡黠與張狂,彷彿在向未言炫耀著自己的特殊。
“外來者……”未言哆嗦著,眼中閃過的不是懼怕,那也不是慌亂或者絕望,而是一抹濃烈的殺機!
在未言的靈魂深處,有一道命令如烙印般深深植入,那就是外來者,一定要死!
然而,若是她不輕敵,她或許還有一絲機會,但是現在她被咬了一口,惡魂吞噬了其他的靈魂,自己做不到了!她咬牙說道:“付心,我幫你活下來,你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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