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怕你的鱗片?”藍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那雙狹長的眼睛裡閃爍著殘酷的光芒。
他可是從墨錦口中套出不少話,知道她有神奇的鱗片,故而精心做了些佈置,這才敢大搖大擺地來這裡找她。
一群褐色的妖快步向前,墨玉看清楚之後,神色瞬間變得焦急萬分。
她在得到鱗片後曾經與墨錦說過,若是想破風鱗,其實是有辦法的。
那就是……
褐色的蛇尾一甩,頓時他們面前的大地拔起了高聳的土牆,付思思瞬間被圍得如鐵桶一般密不透風。
墨玉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她原本打算剛剛和她說的,現在卻已來不及了……
“墨錦,你怎麼可以連這個都告訴他們!”她怒目圓睜,憤怒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墨錦這個草包,被她一看,嚇得立馬低下頭去。
藍野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被此土牆圍住,我看你還如何施展你的風鱗!”
付思思微微有些詫異,她嘗試了一下,發現被土牆隔絕之後,風鱗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絡,確實無法施展。
“眾妖聽令。”一道清脆的女聲從裡面傳來,此牆並未隔絕聲音。
藍野聽了放肆地大笑起來:“還眾妖聽令,你以為你是誰,綠耀還是綠灼?!”
付思思不為所動,她淡淡道:“把這些打擾我的妖,全都驅逐出去,只留下墨玉與墨錦即可。”
藍野見她說得鄭重其事,心中越發的不屑,墨玉最近與她接觸,總覺得她所言絕非信口開河。
她立馬緊張地往左右看了看,遠處的草叢忽然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山浪起!”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他們面前的山驟然掀起陣陣驚濤駭浪,一條虎頭蛇身之物在虛空之中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
“是綠耀手下的金浪!”
“不,你看那邊,還有……”
藍野身旁的妖驚呼道之中,紅色的波紋如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以摧枯拉朽之勢,對他們進行驅逐。
“這是,赤水!”
這兩位實力都是僅次於綠耀的存在,藍野對上其中一個還好,兩妖一同動手,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藍野臉色驟變,極速退去,他身旁,傳來了陣陣淒厲的慘叫之聲,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艱難地阻擋著攻擊,喊道:“我們走!”
眾妖驚慌失措地落荒而逃,圍著付思思的牆也轟然倒塌。
僥倖沒有被趕出去的墨玉,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緊張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她腦子亂成了一團麻。
這些天她本以為,她獲得了白蛇的信任,可是現在因為墨錦,因為藍野,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赤水金浪落在地上,隱隱守護著付思思,付思思問道:“是你看出了風鱗的破綻?”
付思思先前並不知道,這些妖還有這種力量,她甚至沒有察覺到風鱗的破綻。
或許,這不是風鱗的破綻,是幾乎所有靈氣驅動的符咒的破綻。
只要阻隔天地之力,關在一個空間,那符咒就只能在原地爆炸……
外面的土無法做到這一點,看來此地之妖還真是不同凡響。
“對……”墨玉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都紅了。
妖族對於背叛者懲罰極為嚴厲,雖然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她難逃罪責。這個時候墨錦那個呆子還愣愣看著他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墨玉心裡是又氣,又無奈,又傷心。
如果付思思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告訴她,她想太多了。
“你怎麼發現的?”
“啊?”
“你怎麼發現風鱗漏洞的?”
付思思神情嚴肅,連赤水金浪都投來了審視的目光,那眼神彷彿在說,你要是不好好說,把你也驅逐了。
墨玉身子一顫,臉色慘白一片,付思思沒想到金浪赤水對她影響如此之大,於是只能讓兩人暫時離去,順便把墨錦也帶走了。
墨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說了起來。
“我只是覺得風鱗能引風,只要不讓風生,把風困在一定的範圍,那就不能傷人了……”
墨玉說得很簡單,付思思感覺難以置信。
“風是無形之物,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土可以困住風,而不是困住了妖,但是風依舊會起?”
墨玉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來,過了好半天,她才囁嚅著說:“我就覺得可以……”
“那你覺得,什麼能破護心鱗?”
墨玉臉上露出了尷尬而微妙的表情。
“說。”她倒要看看連綠耀都只能靠實力破除的東西,比他實力更弱的墨玉怎麼破。
墨玉深吸一口氣,她自己主動升起了一片護心鱗,一層薄薄的光在她周圍升起,緊接著她拿出了一片透明的薄片,就好像是剛剛生長出來的鱗片一樣,邊緣泛著粉色。
付思思此時已經意識到她要做什麼了。
堅不可摧的護心鱗,被那薄薄的鱗片一劃,瞬間失去了防護效果。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付思思只想到鱗片可以作為符紙畫符,沒想到新生的鱗片還能破鱗。
付思思看了緊張不已的墨玉一眼,不禁發出疑問:“你是如何想到的?”
墨玉撓了撓頭:“不知道啊,忽然就想到了……”
若不是她,付思思都沒想到自己的符有如此大的漏洞。
看來上古修士使用符紙畫符,而不是別的是有道理的。
此女十分聰明,付思思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收徒之心。
“這樣吧,你看我淬鍊鱗片,能不能領悟就看你的了。”
“您答應收我為徒了!”墨玉激動得滿臉通紅,眼中滿是驚喜,同樣還有一絲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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