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光順時怒從心起,這個臭狐狸精,怕自己暴露,居然把這些人都弄啞了,自己果然還是要為民除害的。
她氣沖沖地回到了正房門口,一把推開了門。
屋裡被放下了紗幔,朦朦朧朧地,可以看見裡面的人在給他擦洗身體。
“你為什麼把他們都弄啞了?!”
“就算你是神仙,這樣直接推門進來也很沒禮貌。”
狐狸精第一次對這個自稱神仙的鳥表示有些無語。
“你是不是為了不洩露你是妖精的秘密,把他們都毒啞了。”
他很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你聽誰說的?”
“就是因為從我進院都沒人說話。”
狐狸精好像是知道她碰見了誰,解釋道:“有沒有可能你碰見了一個啞巴,”
流光審視著默不作給他處理傷口的丫鬟,“那她們呢?”
“姑娘麻煩讓一下。”
身後突然又走進來了兩個端著藥膏進來的丫鬟,因為流光站在正中間,所以喊了她一聲。
“你會說話?”
“是的姑娘。”
“那她們呢?”
“都會說話,”她一邊回答問題,一邊把送藥進去。
“那剛才院子裡?”
“您應該是碰見春兒了,她天生的啞巴。”
“就她一個?”
“我們院裡有殘疾的奴才不少,但是啞巴就春兒一個。”
“那裡面那四個怎麼也不說話?”
“主子不喜歡我們多說話。”
“你們知道他是妖精不害怕嗎?”
“我們幾個也是山上的小妖,是主子收留了我們。”
流光一臉不可置信,“合著一院子的妖精在這當人過日子是嗎?”
“不是,只有我們幾個貼身服侍的是,其他的粗使的奴才都是主子撿來的無家可歸的人。”
“行,”許流光吃癟,悻悻地轉身走出了房間,但心裡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想著給胡花斑點什麼,也彰顯一下自己的神仙氣度,
只是渾身上下一摸,真是被自己窮笑了。一窮二白啊,就帶下來個掃把,還被雷給劈了。
這麼一院的妖精,居然沒被除了,現在天庭也真是監管不力啊。
她自己溜達到待客的前院,那更是一派風流氣派,裝飾用的象牙牙雕就有一米多長,雕得正是剛才山上的景色,山水瀑布,花鳥魚蟲表現得活靈活現,還有一間小草房,幾個小人,更是栩栩如生,她又看了幾眼,心想自己要是弄這麼一個玩意雕個什麼好玩的,賄賂一下清宮的掌事,那弄壞掃把這事不就可有可無了。
剛想好對策,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許流光就看見門房引進來一個小道士,兩個人正火急火燎地往後院走。
不知道是狐狸精口中的那個道士朋友,還是感應到了天雷來除妖的,她放下茶杯就趕緊跟了上去。
此時正房裡狐狸精此時已經被塗成了醃肉,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哎呀胡兄,”小道士看見他這樣急急忙忙上前,“傷成這樣?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