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張玄的手在衣袖中捏的骨節泛白。
“準！”發話的人是吳九道。
院長大人親自開口，其他人自然不會有意見，只能按耐住心思靜觀其變。
得到准許的江寧邁步走向長靈碑，場中學子識趣的分開出一條道路。
“他身上，好濃的殺氣。”
“咦，這人我看著眼熟，好像見過他幾回。”
“你看，他的衣服顏色黑的有些不正常...該不會都被血浸透了吧！”
江寧沒理會兩旁的議論，眼中只有被人搬到頌鼎前方的高大石碑。
他早就想好了今日這麼做的後果，因此早有準備。
長靈石碑，就是他為自己留下的後路和一勞永逸計劃的關鍵！
停在長靈石碑前，江寧沒有立刻開始。
他扭頭看向坐在人群中的孫志，早在院檢司的學子出現時，孫志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還沒有成為修煉者的小子，是怎麼從他精心準備的圈套裡突圍出來的，要知道，那可是一百零八名淬體武者，就算是他自己想殺出來，也絕對不會輕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孫志陰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江寧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深吸口冷氣，緩緩將佈滿乾涸血跡的手掌，按在了長靈石碑上。
石碑上，時晷的杵針受到靈氣影響，開始在眾人眼中轉動起來。
一成....一成三...一成七....二成四...
杵針還在繼續，場中學子們的目光漸漸變得怪異起來。
“二成六了！”
“三成，他三成了！”
“沒有，還在漲，三...三成五了！”
人群中，李谷的指甲已經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掌紋沁透出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只是個低賤的外戚，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資質！”
時晷的杵針沒有因為他的咆哮而停下。
三成八！
“他三成八了！”不知是誰尖聲驚叫起來。
蘊靈三成八，跟今日大典的主角張玄已經持平！
然而這一切還沒結束。
四成！
四成一！
幾個呼吸間，他的蘊靈數便跟學院中已知的最高蘊靈數持平，這怎麼可能！
青靈學院建立在此一甲子有餘，每年招收兩季弟子，也才只出了一個四成一的趙淵而已！
這個江寧，究竟是何方神聖？
常雲平等教習的面色也凝重起來，死死盯著時晷，緊張的就像是自己在測靈一樣，然而就在眾人以為杵針還會繼續往下走，創造新的奇蹟時，卻發現杵針不動了。
江寧抬頭在看那位學院的至強者？
“咦，他怎麼不繼續啊？”
“極限了吧，四成一啊，學院最高的好像也就四成一。”
“他想做什麼？”
教習學子們都疑惑不已，看江寧那樣子也不像是要結束，那他想做什麼？
“興許是極限了吧，四成一，也可以了。”常雲平惋惜的嘆了口氣，心中猶豫要不要把江寧收在自己門下。
其餘教習也都露出惋惜的神情，在他們看來，四成一，應該是江寧的極限了。
學子們紛紛暗道可惜，他們還以為今日能見證奇蹟呢！
可就在這時，臺上那位鶴髮童顏的老者卻突然出聲。
“你...還想要什麼？”
不繼續測靈的江寧笑了，似乎他就是在等這句話。
將目光再次挪到孫志身上，江寧一字一句說道：“我要，一命還一命！”
話音落，時晷上的杵針猛然轉動，穩穩停在了數字八的點數上！
蘊靈，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