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苓,你到底去哪了....”宿醉醒來的江寧,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他渾渾噩噩,唯有剎那反撲的情緒才讓他能短暫的知道自己還活著。
開啟門,江寧踉蹌的走出來。
出門不是因為有所好轉,只是因為沒酒了,他要去買酒。
賣酒的阿翁住在村南頭,距離江寧的位置不算遠,沒多少功夫,江寧就來到了阿翁的酒棚子。
阿翁早年曾出去闖蕩過,學了門不錯的釀酒手藝,回村後就在村裡開始了賣酒的營生。
見江寧來了,阿翁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他和阿苓的事,村裡已經都傳開了,但是礙於情面,誰都不好多話,所以都只能閉口不談。
“寧娃子,你還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酒這個東西,喝多了傷身。”
阿翁勸說道。
江寧露出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笑容應了聲謝,便又拿起剛上的酒罈子仰頭噸噸噸的喝起來。
阿翁見狀,深深嘆了口氣,轉身忙了去。
待到日頭將落不落,阿翁也準備收攤的時候,才看到桌子上已經爛醉如泥的江寧。
阿翁沒有催促,只是默默的端了碗醒酒湯,放在江寧面前。
“寧娃子啊,這個世間本就充滿了遺憾,人人都有遺憾,不要在執迷了,放過自己吧。”阿翁語重心長的說道。
“阿翁,放下二字說出來何其容易,可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呢?”本以為在酣睡的江寧說道。
在阿翁端來醒酒湯的時候,他便醒了。
強撐著從桌上爬起來,江寧那頹喪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血色。
這幾日的夜夜買醉,讓他的身體被嚴重消耗。
“阿翁,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這個世間,為什麼有些人可以說不愛就不愛了呢,為什麼相愛時說的山盟海誓可以說反悔就反悔呢,我真的不懂,也想不通。”
阿翁看著他,思緒良久,道:“寧娃子,如果你真的忘不掉她,那就去找她吧,那天苓丫頭出去的時候,我其實碰到了,但是她拜託我不要告訴你她的去向。”
“這十幾日來,你的一舉一動老頭子我都看在眼裡,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所以這些日子,每日見你來買醉,老頭子我心裡也不好受,希望你不要怪老頭子我。”
阿翁的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救命的稻草。
江寧猛地起身,死死抓住阿翁的雙臂,搖晃道:“阿翁,你知道阿苓去哪了!你告訴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她去哪了!”
阿翁臉上閃過一抹掙扎,隨後道:“她是往北邊走的,離我們村最近的是南康城,你可以去那邊問問,興許能有她的線索。”
“謝謝阿翁,謝謝阿翁。”江寧說完,瘋了般朝著北邊南康城的方向跑去。
跑到村口,又似乎記起什麼,掉頭衝回家中,帶走了那盒胭脂。
南康城離村子不算遠,馬車的話大概三個時辰左右就到了。
村子離經常有人去那邊販賣些山貨補貼家用,江寧運氣不錯,半路追上了村子裡去南康城的牛車,搭了段路程,免去了夜宿荒野路邊的苦難。
南康城並不大,是三個小鎮子組成的,到了以後,江寧顧不得道謝,就趕緊前往各家客棧打聽。
好在客棧不多,只有五家,等到江寧問完,就已臨近丑時。
月朗星稀,鴉鵲南飛。
江寧坐在客棧的石階上,傻笑起來。
他終於,得到了關於阿苓線索的希望。
客棧小二熱心,告訴他,如果想找人,可以去烏婆婆那邊打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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