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佑兒張口就要辯解,他伸出指尖輕捂她的朱唇,不願聽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我對你的心意,難道還不明顯嗎?”
他能感受到柔軟的雙唇顫了顫,就像飛羽撓他的心窩,酥麻難捱。
佑兒從未想過,宋轍竟會在此時此刻說出這些話,她知道自己且需要等,甚至以為還得一兩年,又或許三五年。
未曾想,竟如此之快。
她對宋轍是五分的仰慕,三分的傾佩,還有兩分帶著算計。
偏生他平日裡冷靜沉寂的雙眸,而今這般深情款款,陡然之間,讓人不敢直視。
她欲低頭的臉頰被宋轍雙手擒住,隨後是他有些委屈的聲音:“我心悅你,這事你真的不知?”
佑兒渾身發燙,雙腿早已軟的如一灘水,只能苦苦強撐著,低聲道:“奴婢……”
似乎不滿意她自稱奴婢,宋轍驟然蹙眉,目光帶著不容質疑的強迫。
惹得佑兒即刻改了話頭:“我知道的。”
她朱唇輕啟之時,宋轍的指尖燙的出奇,從來謹慎自持的人,雖面上看著有條不紊,實則心裡早已失了章法。
宋轍有些慌神,疑惑道:“難不成,這些日子你又想到了那張家木匠?”
他學富五車,是玉京少有的才俊,竟有一日敗在那木匠手下?
見他誤會,佑兒硬著頭皮解釋道:“大人說什麼呢,我並非不理你。”
佑兒不敢說原因,只能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祈求他別在問此事,難不成要她自己親口承認,是因為她的自卑?
宋轍哪裡受的住她這般瞧自己,他心頭忍了又忍,最終是伸手觸控早已在心中拂過千萬次的人兒,將她攬在自己懷中。
“你既不願說,那便不說。只是有一樣,今後再不許對我那般冷淡了。”
佑兒只覺得腦中轟然,像是萬千煙火綻放,她鬼使神差的點頭應下。
兩人抱在一處,聽得對方的心跳。大約是暑氣愈發熱烈的緣故,不過須臾兩人身上自然滾湯的很。
宋轍這才察覺身前的柔軟,隔著薄衫隨著呼吸,起伏跌宕。
佑兒察覺他忽而僵硬的身軀,疑惑抬頭,正巧觸碰他的喉結。
說不出什麼滋味,但兩人的臉頰脖頸全然紅透了去。
宋轍低頭在她耳畔輕聲說了句話,隨後佑兒咬著唇不敢動彈。
再回過神來,只覺得雙唇觸及綿軟,交纏至此,再難分開。
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耳垂輕捻柔摸,偶爾又落在下頜。
直到那觸感落在她的腰肢上時,佑兒忍不住低聲嚶嚀,反勾得宋轍身形微頓。
正巧他的手還未落在那處綿軟山巒處,兩人皆是心頭緊張,只得作罷分開。
宋轍微微側過身去,待淨心平氣後才道:“是我一時情起,唐突你了。”
放才輕吻之時,佑兒已察覺到了他某處的不自然,看過無數話本,如今已知曉究竟是為何。羞赫垂眸道:“不唐突。”
宋轍眉宇輕跳,似乎是沒料到她這般回答。直白坦蕩,反倒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男女之事,總歸不能讓女兒家主動,想著她既然如此信任自己,宋轍心裡感動。
“你放心,我定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