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劍眉青年冷喝一聲,袖袍輕揮間便是一道凌厲靈力激射而出。
許青山強撐著祭起護體光罩,卻在接觸瞬間轟然破碎,整個人再次噴血倒飛,重重撞在十丈外的石壁上。
“你不能殺他。”劍眉青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語氣冰冷得不含一絲溫度。
許青山顫抖著取出地脈靈乳服下,臉色陰沉至極。這已不是他第一次面對築基修士,明明在練氣期已難覓敵手,此刻卻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他的目光如刀鋒般刺向大愛派系首腦,聲音沙啞低沉:“小滿呢?”
“她已經死了。”
大愛嘴角還掛著血絲,那張俊秀的臉龐依然維持著溫和笑意,唯獨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
許青山瞳孔驟縮,體內靈力因暴怒而劇烈翻湧,指節捏得咯咯作響。
“我必殺你。”他轉身欲走。
“我讓你走了嗎?”劍眉青年冷嗤一聲,袖袍輕拂間又是一道靈力轟出。
許青山面色一變,赤陽劍倉促迎擊,卻在接觸瞬間哀鳴著彈飛,餘波將他再次震飛數丈,鮮血從唇角溢位。
“這就是教訓。”劍眉青年負手而立,眼中盡是輕蔑。
許青山單膝跪地,抬起的眼中燃燒著滔天怒火,卻因傷勢只能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呵呵,不服?”劍眉青年居高臨下地睨視著他,若非顧忌無妄峰,此刻這螻蟻早已命喪黃泉。
“三個月後,我約你生死戰,你可敢接?”
許青山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
劍眉青年先是一怔,隨即譏諷地勾起嘴角:“我堂堂築基修士,豈會與你一個練氣期螻蟻定生死之約?”
許青山不再多言,直接透過血色地圖發起生死契約,將血紅色的戰帖傳至對方識海。
“有意思。就憑你也想在三個月內突破築基?”
劍眉青年接收契約後嗤笑出聲,他指尖在虛空中一點,在契約上添了一條血紋。
“再加個條件,若你三月後未達築基,需當場散功。”
“可以。”許青山冷聲應下,轉身離去時衣袍翻卷如刀。
大愛首腦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眉頭微蹙。
即便是天靈根資質,想在三月內從練氣九層突破築基也是痴人說夢。可許青山那平靜到可怕的眼神,卻讓他心底莫名泛起一絲不安。
他目送著許青山離去,隨後轉向劍眉青年道:
“讓他散功就不怕無妄峰問罪嗎?”
劍眉青年微微搖頭,語氣篤定道:“不會的。無妄峰雖不理宮務,但大是大非上從不含糊。更何況這些年楚師叔也在盡力周旋。”
言罷,他靜立片刻,隨即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
大愛望著那道遠去的遁光,俊秀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疲憊。十餘年困守魔宮外門,他早已厭倦了這日復一日的殺戮。
收集至純至善的靈魂,雙手沾滿無辜者的鮮血,這些罪孽壓得他喘不過氣。
可他又能如何選擇?
世人怎會知曉,這令人聞風喪膽的無相魔宮,實則是守護正道的最後屏障?從峰主到弟子,誰不是在默默承受著這份不能言說的犧牲?
就連那位桀驁不馴的無妄峰主都不得不妥協,他區區一個低階修士,又能改變什麼?
……………..
許青山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自己的院落,沒有前往流沙駐地。他立刻透過血色地圖給李正言傳訊,要求儘快湊齊煉製偽境丹的材料,隨後開始運功療傷。
三日後,李正言帶著材料匆匆趕來,同時帶來一個意外的好訊息:一座古修士洞府現世,需要破靈丹才能開啟。
他們之前囤積的材料正是煉製破靈丹的主藥之一,價格因此暴漲,被內門弟子爭相搶購,短短三日就獲利一萬多下品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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