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寧俏臉瞬間覆上一層寒霜,冰冷的眸光掃過許青山,讓他如墜冰窟。她聲音冷冽如刀:“兩位師叔可是在說笑?”
無相真人與燕無機對視一眼,正色道:“楚師侄,此事絕非兒戲。”
“我絕不答應。”楚昭寧斬釘截鐵地拒絕,語氣中透著不容商量的堅決。
無相真人輕嘆一聲:“師侄莫非忘了,還欠我二人一個承諾?”
話音剛落,殿內溫度彷彿又降了幾分。
楚昭寧聞言,臉色微變,沉默了下來。兩位長老對她恩重如山,這些年來她一直以剿滅血魔為己任。
她原以為,償還恩情的條件會是讓她不惜靈根受損再度封印血魔百年,卻萬萬沒料到竟是這般要求。
無相真人與燕無機交換了個眼神,見她沉默不語,心知她已默許。無相真人開口道:“既然如此,稍後我便傳訊告知其他二宗。”
話音未落,兩人身影已從大殿中消失,只留下許青山與楚昭寧相對而立。殿內一片寂靜,誰都沒有先開口,壓抑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殿內的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許青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師...師叔祖...弟子先告退了...”
說完,他忐忑地等待著楚昭寧的回應。見對方始終沉默不語,他試探性地轉過身,發現她依然沒有反應,便立刻加快腳步,逃也似地離開了大殿。
楚昭寧站在原地,望著他倉皇離去的背影,絕美的面容上浮現出複雜難明的神色。
許青山快步離開大殿後,立刻御空飛向自己的院落。他實在想不明白兩位太上長老此舉的深意。
回到院中,他迅速佈下數道禁制,決定這段時間閉門謝客。
“楚昭寧居然會妥協...”
許青山坐在石凳上喃喃自語。
起初她明明那麼堅決反對。回想起與楚昭寧共同經歷的幻境,以及對她的一些瞭解,許青山突然意識到,當日出手相助的那兩位結丹修士,恐怕正是受兩位太上長老所託。
“原來如此...”他輕嘆一聲,“難怪楚昭寧會欠下這麼大的人情。”
許青山搖了搖頭,暫時將這些紛擾拋諸腦後。
他的意識沉入福地空間,眼前的景象令他欣喜。
如今的福地已擴充套件至百丈方圓,空間開闊足以種植大量靈植。而且這片天地會自行孕育各類靈物,其中不乏外界早已絕跡的珍稀品種,只是需要時間慢慢生長。
最讓他滿意的是靈石產量的提升。
從原先每日五塊下品靈石,暴漲至如今的一百塊。算下來一年就是三萬多塊,這筆穩定的收入相當可觀。
感受著體內澎湃的靈力,許青山不禁感慨築基期的玄妙。
與練氣期修士論天度日不同,築基修士早已辟穀,無需飲食睡眠,一次閉關動輒數年甚至數十年。
還有就是壽元的變化。
築基修士可享三百餘載春秋,這等悠長歲月,在凡俗世界足以見證數個王朝的更迭。
當然他是靈脈之軀,理論上來說是沒有壽元限制的,不過每隔千年必須渡一次地災。
許青山檢視著地脈靈乳的產出情況,發現每日依舊只有一滴,不由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地脈靈乳在外界本就是千年才能孕育的稀世珍寶,普通地脈石終其一生也就能產出一兩瓶而已。
“這樣算來,我一個月就能收集一瓶,已經是相當逆天的速度了。”他自嘲地笑了笑,心中的那點失落也隨之消散。畢竟這等天材地寶,能穩定獲取已是大機緣,實在不該貪心不足。
許青山凝視著腦海中那篇神秘功法,眉頭漸漸緊鎖。
要修煉此功法,必須先散去離火真經和大日明霄劍訣。
散功風險不小,稍有不慎就會傷及根基。更棘手的是,散功期間將失去所有神通護身,若遇強敵,恐怕連自保都難。
“現在絕不是修煉的時機。”
他暗自思忖。眼下即將接任無相宮主之位,魔宮歷來宮主都是結丹修士,其他兩宗宗主也皆是結丹修為。自己以築基期境界坐上這個位置,本就容易招致非議。若在這個節骨眼上散功,無異於自尋死路。
許青山定了定神,將意識重新沉入識海。雖然暫時不能修煉,但參悟功法卻無妨礙。
“如此玄妙的功法,若等到散功後再參悟,不知要耗費多少光陰...”
他輕聲自語,雙目微闔,全神貫注地解析著腦海中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
隨著心神沉浸,那些文字漸漸泛起微光,在識海中流轉不息。
許青山小心翼翼地避開涉及運功路線的部分,專注領悟其中的道韻真意。每一次參悟,都讓他對這功法的玄奧之處多一分理解。
時光如流水般靜靜淌過,整個無相魔宮卻籠罩在一股異樣的氛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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