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祖。”
許青山恭敬地在大殿中央行禮,目光卻忍不住悄悄打量著道臺上的楚昭寧。
今日她身著一襲水色道袍,衣袂間流轉著淡淡靈光,青絲如瀑,僅用一支白玉髮簪鬆鬆挽起,襯得肌膚如雪。那雙鳳眼微抬時,彷彿能看透人心。
“你要出宮?”
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
“弟子想去尋些風晶石。”許青山連忙垂首,同時他心裡卻暗自嘀咕:這位師叔祖定是冬日出生,這般強勢的控制慾,什麼都要過問,怕不是個天蠍座。
但轉念一想,前世自己也是天蠍座,若能以毒攻毒,說不定反倒能擦出些別樣火花。
“開放福地。”
楚昭寧清冷的聲音剛落,許青山立即照辦,同時凝聚意識體跟隨進入福地空間。
只見楚昭寧抬手放出雷鵬,那靈禽見到許青山便歡快地撲來,將他壓在地上親暱玩耍。羽翼間流轉的雷光映照著楚昭寧精緻的側臉,她垂眸時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用你的雷霆本源滋養它。”她說著取出一座精巧宮殿,那物件見風就長,轉瞬化作六米高的巍峨建築。
許青山正暗自驚歎,卻見楚昭寧雙手掐訣,周身泛起朦朧清光。一道與她容貌無二的虛影自體內分離而出。
數息後,虛影逐漸凝實。
那分身眉目如畫卻透著凜冽寒意,比本體更添幾分疏離之感。
“出去吧。”
楚昭寧話音未落,身影已從福地消失。
許青山連忙催動雷霆本源餵食雷鵬,隨後意識迴歸。
大殿中。
楚昭寧已恢復那副清冷模樣:“你可以走了。”
“弟子告退。”
許青山行禮退出,乘飛舟離去時,仍記得她髮間玉簪折射的微光。
飛舟劃破夜空,急速下降。
許青山站在舟頭,無妄峰的燈火在腳下流轉,卻映不亮他陰沉的臉色。他萬萬沒想到,楚昭寧不僅留下雷鵬,更在福地中安置了一具分身。
“築基初期,至少...”許青山暗自估量,卻完全感知不出那道分身的真實境界。
這讓他心頭愈發沉重。
楚昭寧的分身常駐福地,意味著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皮底下,哪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這哪是請了尊菩薩,分明是供了個祖宗。往後每次進出福地,都得向那尊分身行禮問安,光是想想就讓他胸口發悶。
還好,在福地中,楚昭寧無法看見外面的場景,至少在外面他還有點隱私。
回到院子後,許青山重重地坐在蒲團上,手指用力按壓著太陽穴。窗外月光如水,卻照不散他眉間的陰鬱。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煩悶,開始運轉離火真經修煉起來。
時間如指間沙,轉眼半月已過。
這十五個晝夜,許青山閉門不出。
屋內靈力波動時強時弱,終於在某個黎明時分,一股精純的氣息沖天而起。他不僅突破至練氣八層,離火真經更是修至第三重,新增了兩道神通。如今他神識可覆蓋五十丈範圍,神識強度已堪比半步築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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