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站在冰塔前出神地望著這座巍峨建築,塔身晶瑩剔透,散發著刺骨寒意。
楚昭寧進入塔內已經整整二十天了,以她原本就深不可測的修為,若再獲得這份傳承,實力必將更上一層樓。
想到這裡,許青山不禁攥緊了拳頭。
到那時,自己何時才能擺脫束縛?
無相魔宮處處受制於人的日子實在難熬,更別提還要時刻被楚昭寧監視著。
望著冰塔上流轉的寒光,許青山心中又湧起一陣豔羨。這可是元嬰後期大修士的傳承啊!可惜自己並非冰靈根,與這份機緣無緣。
他回憶起自己的修行之路,當初吞噬了一條遊絲級的雷靈脈後,成功蛻變成雷靈根,後來又藉助地火精華凝聚雷火真身,進化為雷火靈脈。
但之後無論吞噬多少其他屬性的靈脈,都未能再添新屬性。
“冰靈根...”許青山喃喃自語。
這種靈根的強大毋庸置疑,否則當年太玄真人都在那雷劫金龍下隕落,而楚昭寧卻能倖存。
當然,這並非說明楚昭寧的修為勝過太玄真人,而是冰靈根本身就具有特殊能力,與境界高低無關。
就比如現在身處的寒境中,許青山猜測,這是那位冰靈根大修士用冰屬性凍結了修士的靈力,所以在這裡他一開始無法動用靈力。
許青山突然停下修煉,眉頭緊鎖地望向冰塔。
“什麼傳承需要耗費這麼久時間?”
他回想起自己當初接受傳承不過用了一刻鐘,縱使這是大修士的傳承,也不該持續二十日之久。
思慮再三,許青山終於起身走向冰塔。
晶瑩剔透的冰壁完全阻隔了神識探查,他只能沿著冰階拾級而上。當來到塔頂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呼吸一滯。
楚昭寧正盤膝而坐,一襲白衣勝雪。她絕美的容顏在冰晶折射下更顯清麗脫俗,長睫如蝶翼般輕顫。只是此刻,她時而黛眉緊蹙,時而唇角微揚,神色變幻不定。
“不對勁!”許青山心頭一緊。他敏銳地察覺到楚昭寧周身靈力波動紊亂,顯然陷入了某種特殊狀態。
聯想到先前感應到的寒意中蘊含的奇異波動,他頓時恍然,這位前輩能構建幻境,而楚昭寧此刻恐怕正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許青山站在原地陷入沉思,目光在楚昭寧絕美的面容上反覆遊移。
他內心天人交戰,若不出手相助,待她自行脫困後,以她的性子定會追究自己的擅闖之罪。
但若她無法掙脫幻境,自己豈不是就此重獲自由?到時候天大地大,隨便他去哪個地方。
他仔細觀察著楚昭寧的神情變化,發現她雖然陷入幻境,眉宇間卻始終保持著幾分清明。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上,時而浮現掙扎之色,時而顯露頓悟之態。
“果然沒那麼簡單...”許青山輕嘆一聲。
以楚昭寧的修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自行破境。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當即祭出雷霆權杖。隨著靈力灌注,權杖上雷光暴漲,震耳欲聾的雷鳴在塔內迴盪,其間更夾雜著震懾心魂的龍吟之聲。
這至陽至剛的雷霆之力對幻境有著天然的剋制。
只見楚昭寧如霜雪般的面容驟然一凜,周身氣息瞬間變得冰冷刺骨。
就在雷霆之音迴盪的剎那,冰塔頂端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目的寒光。
許青山尚未回神,便覺識海一陣刺痛,眼前景象驟然扭曲。待視線恢復時,他已站在無妄峰頂。卻是一座比記憶中更為陰森可怖的山峰。
凜冽寒風中,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白衣少女跪在玄冰臺上,單薄的身軀不住顫抖。那張稚嫩卻已顯傾城之姿的小臉,分明就是年幼時的楚昭寧。她面前七柄冰劍懸空而立,劍尖分別抵在她周身要穴之上。
“求師尊放過我...”少女的聲音比萬年玄冰更冷三分。
對面陰鷙老者聞言獰笑,枯瘦的手指捏起少女下巴:“冰靈根又如何?不過是個爐鼎胚子。”
說罷便要強行奪取元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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