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閣前人頭攢動,喧囂聲不絕於耳。
王運良正忙著與幾名魔宮弟子交接任務,餘光瞥見許青山的身影時,手上的動作頓時一滯。
前些日子李正言等人已安然歸來,可呂樂平帶領的赤練派系卻遲遲未歸。這個念頭剛起,許青山已來到案前,將一個儲物袋輕輕放下。
“王執事,這是煉器材料,勞煩轉交吳破嶽師叔煉製法器。”
王運良強自鎮定,神識掃過儲物袋確認無誤後,正要提筆登記,卻聽許青山突然冷聲道:“我們去黑風峽谷的情報,是你透露給呂樂平的吧?”
王運良心頭劇震,手中毛筆啪嗒一聲掉在案上。他暗罵呂樂平不講道義,竟將他出賣。卻不知這不過是許青山隨口試探,更想不到呂樂平早已命喪黃泉。
“許師弟說笑了。”
王運良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看在周師叔的面子上,我怎會做這等事?你若有個閃失,那些債務誰來償還?周師叔還不得要了我的命?”
他嘴上打著哈哈,心裡卻不以為然。
區區練氣八層修士能奈他何?
可當他仔細打量許青山時,瞳孔猛然收縮,短短數月,此人竟從練氣七層突破至九層!這個發現讓他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許青山將王運良臉上的細微變化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毫不猶豫地釋放出築基期的神識威壓,如潮水般將王運良徹底籠罩。
“轟——”
王運良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整個人如遭雷擊。他只覺五臟六腑都被一隻無形大手狠狠攥住,連呼吸都為之一滯。猛地抬頭看向許青山,眼中滿是驚駭欲絕的神色。
築基期?!這怎麼可能?!
他慌忙用神識探查血色地圖,卻發現許青山的標記分明還是練氣九層。電光火石間,他猛然醒悟,呂樂平至今未歸,恐怕已經...
想到這裡,王運良渾身汗毛倒豎,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他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聲音都變了調:“許師兄饒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從今往後絕不敢再犯!”
周圍的魔宮弟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一個個噤若寒蟬。誰能想到,平日裡趾高氣揚的王執事,竟會對一個看似普通弟子如此卑躬屈膝?
眾弟子紛紛用神識查探血色地圖,當看到許青山這個名字時,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暗暗將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底,此人日後萬萬不可招惹。
“這許青山是誰啊?”
有新入門的弟子小聲問道。
“就是那個斬殺了胡翠霞的狠人!後來還創立了流沙派系。”一名年長些的弟子壓低聲音回答。
周圍弟子聞言臉色驟變。
胡翠霞的兇名在魔宮可是如雷貫耳,這個專精幻術的女修曾讓不少練氣大圓滿修士都栽在她手上。誰能想到,她竟會命喪於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修士之手?
一時間,眾人看向許青山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敬畏。有些機靈的弟子已經開始盤算,要不要找機會加入流沙派系了。
許青山收回神識,王運良身子一軟差點栽倒,連忙擠出諂媚笑容。在魔宮摸爬滾打多年,這點屈辱對他來說早習以為常。
“許師兄有何差遣,儘管吩咐,師弟定當竭盡全力。”王運良躬身說道,語氣恭敬至極。
許青山略作沉吟:“我要外門前十派系的詳細情報,需要多少血煞點?”
“回師兄,每份情報需十點血煞點。”王運良小心翼翼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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