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確實有這個想法,她不覺得一點好感就一定要把人追到。
她的沉默讓魏川心口一堵。
不過和李寒津吃了頓飯,連許鶴清都放棄了。
他倆曾經十幾年的感情像一道影子,孟棠擺脫不掉。
衝動佔據上風,魏川酸裡酸氣地問:“他真的只是你師兄?”
孟棠心口一突:“你什麼意思?”
魏川遲疑道:“你對他……”
孟棠覺得荒唐,李寒津和魏川竟然互相質疑她跟對方有一腿。
孟棠冷了神色,轉身就走。
魏川大步追上去:“孟棠。”
孟棠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任由魏川追到寢室門口也沒回他一句。
魏川失魂落魄回了寢室。
“川哥。”田聿見到他,殷勤地叫了聲,“你事情辦好了?”
魏川敷衍地“嗯”了聲,也沒管田聿怎麼在這裡。
他將手機扔到桌上,拿起錦鯉書籤翻來覆去地看。
“你辦好了怎麼還不高興?”許鶴清從陽臺進來,繞到魏川后邊。
魏川見他還捧著他那些花花草草,一陣無語,覺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可孟棠的退卻,又在他心底留下一抹見不得光的竊喜,讓他根本不敢深究。
魏川幽幽瞥他一眼:“你不懂。”
許鶴清:“……你不跟我說,我怎麼懂?”
魏川盯著許鶴清,漸漸挺直了腰板,他和孟棠吵架,還不是為了許鶴清。
許鶴清往後一步:“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怪瘮人的。”
魏川忽然起身,一把勾住許鶴清的脖子:“咱倆去陽臺聊。”
許鶴清掙扎:“屋裡開著空調你不聊?出去吹風?”
魏川仗著身高,將人強制性拖到陽臺,轉頭利落地關上了門。
隱去了孟棠暗戀許鶴清的事,魏川將事情說了一遍。
許鶴清斜眼看他,笑得曖昧。
“操,”魏川搓了把雞皮疙瘩,“你笑什麼?”
“你是不是煩孟棠跟你吵架了?”許鶴清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當然不是。”魏川激動反駁,“她……又不是我的誰,吵架就吵架唄,我是覺得那個李寒津不是個好人。”
“那你挺武斷的,人家是師兄妹,十幾年的感情,哪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
“孟棠跟他沒關係。”魏川生怕許鶴清誤會,“她就是因為我說了跟你差不多的話生氣的。”
許鶴清覺得魏川真傻,孟棠擺明了喜歡他,被他猜測和李寒津有一腿,生氣難道不正常?
許鶴清胳膊肘抵了下魏川:“我說你是不是打球打傻了?”
魏川神色迷茫:“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還想讓她做你女……性朋友,”鑑於魏川的嘴硬,許鶴清突然拐了個彎,“你就得學會道歉,先哄好再說。”
“怎麼哄?”
“前兩天謝泠音喝醉,孟棠被我誤傷,你不也哄得挺好。”
“誰、誰哄了?”魏川梗著脖子,“不過我確實不應該那麼說,不就是道歉嘛,我道就是了。”
“哎,朽木可雕。”
魏川心緒驟然開闊,轉頭拿了手機給孟棠發了資訊,問她睡沒睡。
剛過十點,按理說,大學生就沒這個點睡覺的。
但孟棠,還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