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清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愣了半晌,這魏川,到底在搞哪出?
他也不缺這些東西,怎麼擅自將孟棠的手環扣下了?
“教練,我出去打個電話,十萬火急。”
魏川的聲音在館內迴盪,說完,他轉頭跑出了側門。
孟棠發呆時,寢室的門被推開。
謝泠音進門換了鞋,閒聊:“你今晚挺早啊,洗過澡了?”
桌上的手機瘋狂響起,孟棠“嗯”了聲,披上外套,對謝泠音說:“我去陽臺接個電話。”
反手關上陽臺的門,孟棠劃下接聽鍵。
那頭沉默五秒才開口:“對不起,你送許鶴清的手環在我這裡。”
孟棠輕笑,笑自己當時的雀躍和羞赧。
她問:“為什麼?”
魏川能說當時不忍心,鬼使神差嗎?
不能,那樣孟棠會覺得難堪,那就只能將原因歸咎於自己。
“我看上你那手環了。”魏川哂笑,“退來退去的麻煩,但我因為訓練,轉頭將這事忘了,我現在就把錢給你打過去。”
想了半天,覺得還是等木雕小件雕成,以此為藉口折成現金給她。
哪知道提前被她知道了。
“不用了,送你吧。”
孟棠又不是傻子,是她先入為主,魏川當時並沒說許鶴清收了手環。
“等一下。”魏川聽出她要掛電話的意思,連忙阻止,“我九點半結束訓練,你到時候能不能下來一趟?”
“我——”
“當我求你。”
“……你要幹什麼?”
“我到時候再跟你說,行嗎?教練叫我了。”
“好吧。”
教練並沒叫他,魏川結束通話電話後,又撥出去一個電話。
魏思沅開了個會員制高階甜品店,最高階別的會員可以提供24小時的上門服務。
不過他在學校,只需要把他指定的蛋糕送來學校就行。
經典款黑松露巧克力蛋糕,也不知道孟棠喜不喜歡。
魏思沅總說心情不好甜一甜,應該有點用的。
他莫名其妙拿了人家的手環,錢也沒給,生怕孟棠誤會他的為人。
教練出來叫人,魏川這才收斂神思。
訓練一結束,他澡也沒洗,穿上外套飛快跑了出去。
晚間外來車輛進不了Z大,魏川一路跑到距離女寢最近的南門。
拿了蛋糕,他反而不敢跑了,生怕顛壞。
孟棠收到他的資訊,和室友說了聲,下樓去了。
這個點還有不少人在外面,也有情侶在樓下晃悠。
孟棠往外走了走,拐到了寢室樓的南邊小路。
剛站一會兒,遠遠走來一個人,直至魏川在她面前停住,她才看清面容。
“給你。”
孟棠看著被堵到眼前的蛋糕,滿臉不解。
“這件事是我的錯,我現在就把錢給你。”
“等等。”孟棠指了指蛋糕,“這是……”
魏川說:“給你的,賠罪,別誤會我的為人啊,我真的不是故意不給你錢的。”
孟棠:“……我沒有誤會你,因為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看上了我買的手環。”
魏川一愣。
“那天你也沒說許鶴清收了,是我誤會在先。”孟棠說,“手環我用不著,家裡也沒個兄弟姐妹,送給你吧。”
魏川知道不過是她的藉口,手環她自己也能用,是怕睹物思人吧?
“好,我收下。”魏川將蛋糕給她,“但錢還是要給的。”
“真的不用。”孟棠推拒,“這樣吧,就用這個蛋糕抵了,看著也挺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