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上還沾染著咖啡漬,腿上也有花瓶水灑過的痕跡。
他準備先回家簡單換個衣服,再去隔壁尋找凌煙綺幫忙。
只是他剛剛急步向家門口走出幾步,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聲嘹亮口哨聲。
順著聲音看去。
凌煙綺正大咧咧倚靠在門上,見他回來了衝他吹了聲口哨,起身離開倚靠的大門板,目光頗為戲謔上下打量著他。
“喲,早上還光鮮亮麗的傅總監,怎麼就成這麼狼狽了?”
“讓你不信我吧?不感謝感謝我,我可是專程坐在這等你呢!就知道你會回來。”
傅珩封狠狠剜了她一眼。
“明知故問!”
他上前一步推開她。
“開門,有事進來說。”
傅珩封眉頭一挑,嘴角笑意壓也壓不住。
她老早就想進這家門看看了,只可惜自己會點兒竅門溜鎖的小手段,沒辦法用出來。
都是別墅,附近門口全是監控。
真要是被人給抓到,解釋倒是次要,被送進局子就麻煩了。
門被傅珩封開啟,撲面而來便是一股冷清。
進入屋子一剎那,凌煙綺徹底傻在原地。
她目瞪口呆上下打量面前這間別墅裝修,不可置信擠出一句。
“你住別墅圖什麼?你乾脆進毛坯房得了!”
外面看起來極其華麗漂亮的白色尖頂別墅,誰曾想進來之後居然跟個毛坯房差不多。
唯一區別就是這裡牆面好歹粉刷了一層白色,但是大廳當中居然空蕩蕩的只在角落中扔了個椅子。
除此外。
這裡居然空無一物!
凌煙綺不信邪,轉身去開別的門把手。
直到將所有屋子幾乎都走了一步,她回然看著樓梯下正拽過凳子,不知從哪兒找來了雙鞋正在更換的傅珩封。
“十幾間屋子,除了一間你的臥室,全是大白牆?裡面甚至連點灰都沒有!這也就罷了,你臥室裡面是什麼鬼?”
她都不敢相信,堂堂一個總監,傅家老太太的收養子,那屋子裡竟只擺了一張床和桌子。
那屋子起碼得有五六十平米,床和桌子就佔了小小一角,旁邊還擺放了只衣櫃,裡面勉強塞著十幾套衣服。
下面擺放著幾雙鞋。
除此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這裡沒廚房,也沒任何人氣。
基本上和一隻毛坯房沒什麼區別。
傅珩封從抬頭看向樓梯上凌煙綺。
“麻煩!”
“什麼?”
“東西多麻煩!而且我也不需要。”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那雙清冷眸子與她震驚雙眼對視。
“帶你來這兒只為了解決我身上麻煩,別多生事端,告訴我我怎樣能恢復正常?”
凌煙綺徹底被面前這傢伙搞得無語。
這地方她多待一秒都覺得是煎熬。
就連臥室,也沒有一絲人氣。
這裡與其說像是個別墅,不如更像是一口棺材。
把面前這個高大男人,徹底封死在了這兒!
她想到傅老太太對她所說,這人生平經歷和幼年遭遇,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同情。
“以前幼年那些經歷不會把這傢伙弄成心理變態了吧?否則誰家正常人睡棺材似的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