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砂玻璃門被彈開之後,根本看不清楚另外一面到底是誰。
她只能隱隱約約透過玻璃看到一道白色的模糊人影,直奔大門外而去。
“該死的你給我站住!”
她立即拔腿準備追過去,但下一秒身旁的人又一次伸手纏上了她的脖子。
“我難受!”
他不安扭動的身體,結果一不小心又把原本就纏在手腕上不太緊的枕頭皮給蹭了下來。
瞬間傷口又暴露在外面撕裂後流出了更多血來。
“別亂動啊!你不要命了。”
凌煙綺轉身摁住身旁這個不安分的傢伙,抬頭扭身往門邊看。
只是可惜現在已經完全來不及了,剛才那個人影早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想必就算是現在追到走廊裡面也八成沒辦法把人給拽回來了。
“關心則亂,我怎麼這麼粗心!”
但凡換做任何情況前提下,她都絕對不可能如此疏忽大意。
那麼明顯有人就藏在衛生間裡面,她竟然完全都沒有察覺到,只是在安靜下來那一瞬間才聽到了呼吸聲。
“真要是被我師傅他們給聽到看到我今天舉動,八成得給我笑話一輩子!”
常年在道觀裡面修行學習,他們練的便是身體五官感觸,這都要比平常人敏銳數倍不止。
凌煙綺無奈扭頭看了一眼還纏在她身上的傅珩封,嘆氣認命去扯那隻枕頭皮。
“我可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她準備按住這個不安分的傢伙給他手上包紮一番。
只是下一秒,忽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跟著她就被一股大力給直接甩在了床上。
“疼!”
那股力氣明顯在聽到她這番喊疼之後溫和了一些。
等她再一次回過神來時便發現自己仰面躺倒在床上,而身上赫然還壓著一個人。
“傅珩封,你你…你想幹什麼?”
凌煙綺結結巴巴,臉上滾熱發燙。
如今他就這麼騎在她身上,長臂支撐著身體,就這麼低頭俯視著她。
凌煙綺扭過頭去看向他的手腕。
就這麼大動作,別說剛才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口子,如今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都崩裂開了。
她狠瞪了一眼身上的人。
“你發什麼瘋了?趕緊起來!快點,你手上的傷口狀況現在太嚴重,我必須得儘快給你處理一下。”
但是幾乎就在下一秒,傅珩封居然直接將頭壓了下來。
“?!”
凌煙綺目瞪口呆,睜圓了眼睛。
感受著額頭上面的一縷溼潤,她狠狠一腳就踹在了傅珩封的小腿上,原本用胳膊撐著半跪在床上的他吃痛一聲直接跌在了她身上。
“嗚!”
凌煙綺不可思議手捂著額頭,死死盯著頭頂上方天花板。
這傢伙剛才幹了什麼?
莫非她反應速度夠快往下面一躲,這傢伙是準備把她初吻拿走?
感情自己來這裡千里迢迢準備救他命,這傢伙是準備恩將仇報奪他清白不成?簡直人神共憤不可寬容饒恕!
踹他一腳,簡直就是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