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記了陸北辰的位置,但是,卻不知道商科學院在哪?
顧招來泛白的指甲緊緊捏著手機,皺了皺眉頭,打算問一下哪個友好的同學幫她指下路。
剛準備出手的顧招來被某個聲音叫住了。
“顧招來?”來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驚喜還有不確定。
她像是被人攔住了一般,停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她回過頭來,面前的笑容浮現她的眼簾。
“啊。”
“你……不認識我了?”來人語氣中帶著失落和不甘心,本就裝著滿天星辰的眼眸一瞬間黯淡無光。
怎麼會不認識,這是顧招來記得住的人啊。
“我記得的,白羊。”顧招來記得他,是因為自己曾喜歡過他一段時間,也談不上喜歡,但至少是心動的。
白羊的顧招來高一高二的班長,他們是一個班的,也是他們學校的校草。瘦瘦高高,穿著黑白校服的白羊更是在一群蘿蔔中就能很輕易的脫穎而出。
白羊看起來為人友善,深得班裡同學的喜愛,可是顧招來知道,他根本不是那樣的。
何止不是那樣,甚至與他表現出來的性格是兩個相反。
白羊是個很冷漠的人,但是他善於偽裝,顧招來還曾經見過他把女生給他的情書,吃的,一股腦全部都扔了。
雖說這算不得什麼,畢竟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白羊不喜歡她們,所以從不接受他們的任何喜愛,但是在白羊的人設裡,就很過分了。
而讓顧招來心動的是白羊的什麼地方?是笑容。
高中已經叛逆的顧招來是個校霸,但是卻不像別的校霸那般欺凌弱小。
顧招來不學習,不寫作業,每次都是白羊過來收作業,顧招來記不住人,看不清臉。
第一次,她頂著笑顏,很不客氣,“沒寫。”
白羊在她桌前站了會兒……然後徑直的走向下一個。
接著第二天,“沒寫。”
白羊如同上次那般站了一會兒,依然沒有任何情緒變動。
第三次,第四次,如同以前一樣。
可是顧招來除了第一次被叫辦公室後,就沒有被叫過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顧招來從來不會去探究這件事。
而真正讓顧招來喜歡他是因為一件事。
顧招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她心大的厲害,沒有什麼心眼,也從來不是什麼多管閒事的人。
第一次在女廁所見著被霸凌的一個同班小姑娘,顧招來便很有正義感的出手。
她那個時候想著,這女孩長得可愛,挺漂亮的,性格挺好的,便和她做了朋友,女生的友誼簡單,但是這個女孩兒卻不簡單。
和顧招來做了朋友,自然沒有人再敢霸凌她,小女孩便變得更加開朗,活潑。
只是顧招來不知道還在後面。
顧招來從來不會知道會有人在背後說她壞話,但是她也不願意相信那個人是她。
可是逐漸從班裡,學校傳出來的那些壞話,總有一天傳到她的耳朵裡。是什麼樣的話?
是造謠她在外面打架,和男生曖昧,還墮過胎,吸過毒,怎麼噁心怎麼說。
甚至還有某人說過,是她親自與某人說的,還說,她逼迫某人去和她做那種壞勾當……
當時顧招來真的很佩服她,說真的,顧招來都不知道在哪裡惹到她了。她把她當好朋友,每天和她說說笑笑的,對她不夠好嗎?
顧招來真的想,對她喊著小姐妹,轉面就開始造謠誣陷她,顧招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兩面三刀的人。
這都沒什麼,只是,一個班裡的人都信了。
顧招來找她去對峙,那麼多人像是深怕她會逼著人去跳樓一樣,防著她。那眾人中心的“受害者”正虛虛弱弱的掉著眼淚,“招來,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你不能一錯再錯了,你別逼我。”
顧招來當場砸了她的桌子,我逼你造謠我嗎?
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在她的身邊?不,白羊站在她的身邊。
那天風很大,顧招來是真的很傷心,她自問自己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可是為什麼人就能壞到這種地步。
她坐在天台的椅子上,沒有去上課,她在思考人生,不,更多的是怎麼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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