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用嗎？”虞幼寧平靜的對上她的眼，“要不要我給您買助聽器？”
莊敏嫻震驚之下，顫抖著嘴唇，“我是你媽媽，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虞幼寧小口吃著排骨。
“您往我心裡扎刀子的時候，想過我是您女兒嗎？”
莊敏嫻短暫的呆愣之後，眼睛裡漸漸有了淚意。
“是我讓你殘廢的嗎？是我讓你衝出去救那兩個孩子嗎？你親手斬斷了自己大好的前途，浪費了我多年的心血！我還不能說幾句嗎！”
“這裡是您的家，您隨便說就是了。”
虞幼寧放下筷子，優雅的拿紙巾擦了擦嘴角。
“我吃好了，謝謝大嫂的排骨，先走了。”
她驅使著輪椅離開，虞景琛起身，“我送你。”
莊敏嫻望著她的背影，身子晃了晃，手裡的包豁然落地。
痛苦摧心蝕骨。
周青上前扶住她，“小妹難得回來，您又何必呢？”
莊敏嫻甩開她的胳膊，低低的說：“我永遠不會原諒她！”
把她抱上車，虞景琛安慰道，“媽媽的話別往心裡去。”
她揚了揚唇，“我已經習慣了。”
更難聽的話也早就聽過了。
回家換了身衣服便一頭鑽進位制香房，直到把霄馳要的香做出來。
她活動下痠痛的肩膀，在手機裡翻出霄馳的名字。
[霄先生，香做好了。]
幾分鐘後，霄馳回覆：[明天中午，萃雅軒。]
[好的，明天見。]
然姐走過來，“夫人，先生回來了。”
虞幼寧不冷不淡的嗯了聲，“幫我洗澡吧。”
身上全是香料的味道。
洗完澡全身塗抹身體乳，然姐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您讓那位……先生輕點，這次比上次還嚴重。”
虞幼寧臉頰有點燙，含糊的唔了聲。
出來換睡衣，沒想到韓銘竟然在臥室裡，正在翻她的手機。
虞幼寧眸光微冷，把浴袍的領口攏了攏，“回來了？”
韓銘放下手機，“你和霄馳見面，為什麼不告訴我？”
“正想晚飯的時候說呢，你有空的話，可以一起。”
韓銘：“你是我夫人，當然要陪你。”
他的目光不經意掃過她的腳踝，忽然皺眉，“你腳腕怎麼了？”
然姐反應很快，“都怪我，昨天給夫人穿的新襪子太緊了。”
所以勒出一圈淡青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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