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自動讓開一條路,韓銘推著她緩緩而來。
霄老夫人一見她,不苟言笑的臉變得柔和可親,“最近在忙什麼?怎麼不來看我?嫌我老人家話多?”
“沒有。”虞幼寧能感受到老人的真誠,心中暖洋洋的。
她輕聲解釋,“我最近在準備奶奶的生日禮物。”
韓老夫人忙說:“對對,是古方制香,我可喜歡了。”
她嗔怪道:“既然霄老夫人喜歡你,你就常去陪老夫人說說話嘛。”
霄老夫人輕咳一聲,淡淡的說:“我和小寧兒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啦。”
如此不給臉面,韓老夫人也不敢說個不字,還要舔著臉請貴客入座。
霄老夫人:“就讓小寧兒陪我坐吧。”
霄馳經過虞幼寧身邊時,沒來由的一句:“韓少夫人這件旗袍不錯。”
這聲音?
虞幼寧好像被施了定身咒。
韓銘見她不說話,替她回答,“多謝霄先生。”
霄馳不疾不徐的說:“不用謝,你的夫人很美,眾所周知。”
曾經國家舞劇院最年輕的首席舞者,書香門第出來的極品美人兒,她出事前誰不羨慕他韓銘?
虞幼寧心中翻江倒海,仔細分辨霄馳的聲音,又覺得那晚男人的聲音更低沉一點。
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很荒謬,霄馳怎麼會去賣身呢?
眾人入座,沈曉媛習慣性的坐在韓老夫人身邊,卻被韓夫人阻止。
“有貴客在,你坐在這裡幹什麼?去別的桌子。”
沈曉媛是韓老夫人的幹孫女,平時就算了,今天實在不合時宜。
她尷尬的笑笑,起身對韓老夫人說:“奶奶我先去那邊,有事兒叫我。”
韓夫人:“這麼多服務生,有事且輪不到你。”
虞幼寧看到沈曉媛灰溜溜的離開,心裡終於隱隱解氣。
韓銘的母親不喜歡沈曉媛,但她在韓家話語權很低,今天難得找到機會。
壽星坐主位,左下首便是霄老夫人,然後是虞幼寧,虞幼寧右邊便是霄馳,接著是韓銘的父親,韓銘本人反而坐的很遠。
霄馳身上的壓迫感太強,虞幼寧有點不自在。
霄老夫人親切的握著她的手,“還記得你救下的兩個孩子嗎?他們就要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