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寧就坐在黑暗裡,看著聚光燈籠罩的臺前出神。
林韶柏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想不想親自講?”
“不要。”
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她雖然在努力走出長達兩年的陰霾,可她仍然對聚光燈感到懼怕。
林韶柏看著她的側臉,忍不住說:“你以前不是這樣。”
她天生屬於舞臺,生來便註定在聚光燈下閃閃發光。
虞幼寧輕笑,“你也知道是以前呀?”
見她雲淡風輕,林韶柏心裡卻五味陳雜,他上前拿過那瓶忍冬。
“我來講。”
“讓她自己來。”
一聲渾厚磁性的聲音響起,頎長的輪廓從黑暗中來到輪椅旁邊。
霄馳望著林韶柏,“沒有人比創造者更懂她的作品。”
虞幼寧愕然的眨眨眼,“霄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霄馳沒有回答她,而是對林韶柏說:“主舞臺旁邊有塊幕布,讓她坐在幕布後面講。”
虞幼寧下意識的搖頭,“我不行的!”
“你行!”
霄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半張臉隱在黑暗裡,露出那隻眼睛黑漆漆的,藏著她看不透的東西。
他的話和林韶柏的想法一拍即合,他當即派人調整燈光。
霄馳則不由分說,推她往那塊幕布後走去。
心跳到虞幼寧的喉嚨,大腦一片空白。
輪椅停下,他的手搭在她的肩頭。
“別怕,就像你小時候第一次登臺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