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那道被簇擁的身影，眼前不停閃現她剛才的眼神。
今天的風，好像特別涼呢。
霄老夫人終於見到日思夜想的重孫們，兩隻眼睛稀罕的看不過來，可揹著人卻悄悄的抹眼淚。
虞幼寧剛好去洗手間時看到了。
“奶奶？”
老夫人急忙擦了擦眼淚轉過身，笑的很勉強，“小寧兒啊。”
虞幼寧擔心道：“您哭了？”
老夫人眼眶再一次溼潤，“你看見樞星那孩子了嗎？和天祐小時候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我看見他我就……”
淚水滑落，老人深埋的在心底的疤痕被重新揭開，鮮血淋漓。
虞幼寧上前，握住她垂下來的手。
“我想霄天祐在天之靈，一定不想看到奶奶為他傷心。”
“是啊。”老人望著遠處，含滿了淚的眼沒有焦距，彷彿在看回憶裡的那個人。
“天祐小時候可乖了，我有點頭疼腦熱他就急的不行，那麼小的人兒沒日沒夜的守著我，孝順又懂事，怎麼捨得我傷心。”
虞幼寧被情緒感染，不禁難過起來。
“奶奶……”
老夫人緊握著她的手哽咽道：“多謝你幫霄家保下樞星和樞月，否則我老婆子不知道能不能撐到現在。”
虞幼寧故意用俏皮的口吻說：“您這話說過好多遍啦，看來人老了就絮叨是真的。”
她的話逗笑了老夫人。
“看來小寧兒嫌我煩了。”
虞幼寧拿手帕給她，“奶奶快擦乾眼淚，樞星樞月還在等您呢，別讓他們看見。”
老夫人點頭，緩了會兒才去前廳。
為了她常來，老夫人在一樓建了座她專用的洗手間，設計齊全乾淨。
這麼久的輪椅生涯，基本的個人自理是沒問題的，出於自尊，能做的她都會自己做，可看到內褲上沾的點點猩紅時，她的心頓時下沉到谷底。
襯褲上面有，說明旗袍上也有。
她無聲的嘆氣，對門外的然姐說：“幫我拿備用的旗袍。”
然姐立刻意會，“您在這裡不好換，我帶您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