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身上的味道。
喉頭滾動，他恨不得把人抓回來……
虞幼寧沒有馬上回病房，她去連廊吹了會兒風。
她在回想那晚的事。
那晚太混亂，以至於她無法確認是溺水時的幻覺，還是她的腿真的動了。
如果是真的，為什麼腿還是老樣子？
她摸著膝蓋，北風吹的涼涼的，雙腿和腳卻沒有任何感覺。
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
應該是幻覺，韓銘的摔倒是他自己做成的，和她沒關係。
她不禁想笑，當初霄奶奶請了最好的醫生為她治療，醫生親口說她不可能再站起來。
為什麼還抱有奢望呢？
“小寧？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這聲音……
虞幼寧睜開眼，果然是沈曉媛。
她臉色沉下來，轉動輪椅要走，卻被沈曉媛攔住去路。
“小寧我們聊聊好不好？”
虞幼寧胳膊搭著輪椅，似笑非笑，“你想聊什麼？”
沈曉媛眼神複雜，“你為什麼突然不理我了？是我哪裡得罪你了嗎？我可以改的。”
見她難過的樣子，虞幼寧只覺得好笑。
“這裡沒別人，別裝了。”
沈曉媛聞言噗嗤笑了。
她彷彿換了個人似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果然已經知道我和銘哥的事，居然不哭不鬧，還挺讓我意外的。”
她彎下腰，“是不是沒人點破，你準備一直這麼過下去？就這麼怕失去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