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看小寧和安安像不像？”
老人坐的太師椅略高，剛好將一大一小兩張臉對比。
她神色微微怔忪，“是很像，尤其那雙眼睛。”
傭人在旁笑道：“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四代同堂呢，長了一模一樣的眼睛。”
虞幼寧低頭看看夏安，再看海雲姝和海老夫人。
儘管人老了眼皮下垂，依然能看出年輕時是個美人。
她笑了笑，“看來我們有緣分呢。”
霄馳打電話來催，虞幼寧告辭離開。
海家客廳裡，老人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輕輕戳了戳她肉嘟嘟的小臉蛋，眼神不可抑制的溫柔。
“這孩子像不像你妹妹。”
海雲姝手輕輕搭在老人肩頭，“您又想嫿嫿了。”
老人嘆息，“是啊，一眨眼二十多年過去，我腦子裡只記得嫿嫿乖巧可愛的樣子，直到看見剛才那丫頭，我才想起你妹妹有多犟，整天就知道氣我，跟我對著幹。”
她不由失笑，“雲姝你說怪不怪，虞幼寧狂妄成那個樣子，我竟然一點兒不生氣，好像是……”
“好像在透過她看你妹妹。”
海雲姝柔婉的安慰，“您若是喜歡她，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過去，認作幹孫女好了。”
“那不行。”
海老夫人說：“棲梧那孩子愛吃醋，和虞丫頭是死對頭，她不會願意的。”
輕拍著懷裡小奶娃，老人唱起年代久遠的兒歌。
歌聲飄出客廳，繞過庭院，穿過京市四通八達的繁華，抵達一人幼年甜美的睡夢中……
夢中，她嘴角上揚，含糊的呢喃：“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