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虞幼寧反問，“您認識海雲嫿？”
他和海雲嫿應該是同齡人。
果然秦鸞祥點了點頭，望向她的眼神變的迷離，彷彿在看另一個人。
“我和雲嫿，從小學到高中都在一個班。”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黯然，“後來我去國外讀商科，一去好幾年，回來只看到她的墓碑。”
他的視線再次聚焦。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們很像，我好像看到了她結婚生子之後的模樣。”
虞幼寧輕嘆，“至親好友離世總讓人難過，就像霄馳，他活著的時候總與我提起他大哥，和海雲嫿一樣英年早逝，令人惋惜。”
她望著秦鸞祥，不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說起來，您應該和霄天祐打過交道。”
秦鸞祥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霄天祐是個合格的商人，但也只是合格而已，腦子不夠靈通，遠不如他弟弟霄馳。”
“霄馳心狠手辣，城府極深，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和他的父親簡直一模一樣。”
他看著她的肚子，“你肚子裡最好是個女孩，否則若是繼承霄馳的陰狠，我們秦家怕是要遭殃。”
虞幼寧笑出了聲。
“他父親留下的遺產，足夠我的孩子們玩的。”
秦鸞祥盯著她看了會兒，緩緩抬起乾枯的手。
守候在不遠處的女人快步走過來。
“我累了。”
女人像個提線木偶，面無表情的推著秦鸞祥離開。
虞幼寧忽然說：“霄天祐是您殺的嗎？”
輪椅倏地停下，慢慢轉過來。
秦鸞祥形容枯槁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凹陷的眼睛看得人心理不適。
他嘶啞的開口：“若我說是，你要替他報仇嗎？”
虞幼寧擱在膝上的手指無意識的攥起。
“我只是想求證一下流言，”她輕笑，“您覺得我像多管閒事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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