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找個理由辭退她,讓她離自己遠遠的?
不成的。
一旦她這麼做了。
這人絕對當場爆炸,說她逼她和孩子去死。
然後濺她一身屎。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留在劇院給她打工掙錢吧。
除了可以掙錢的那個舞臺。
雲不羨不會提供給她任何別的可以表演機會。
這京味軒,誰都能去,就艾芸不能去。
晚上,海嘯劇院全員在京味軒熱熱鬧鬧。
艾芸在新搬的別墅裡哭哭啼啼。
常律有些不耐煩:“之前一直抱怨住在酒店不方便。”
“現在搬來住別墅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前段時間雲不羨將常家給她的所有財產都還給了常家。
其中就包括那些本屬於他的房產。
當年他帶著艾芸私奔。
家裡為了逼他回家。
把他名下的房產都轉給了雲不羨。
現在雲不羨全都還給他了。
艾芸現在住的,就是其中一棟別墅。
“阿律,我只是難過,不能參加劇院的聚會。”
她擦了擦臉,委屈巴巴地說:
“其實我知道,不羨也是為了我好。”
“她體諒我懷孕,不能喝酒不能熬夜。”
“所以才唯獨不讓我參加。”
她加重了‘唯獨’兩個字。
常律卻好似沒聽到,一臉不解: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還哭什麼?”
艾芸一下子就愣住了。
常律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他不應該反駁她。
一口認定雲不羨就是在針對她。
讓她不要太傻太天真嗎?
常律最近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總是對她很不耐煩的樣子?
她擦了擦眼淚,小聲說:“我只是有些失落。”
常律:“好了,別失落了。”
“不過是京味軒而已,下次我帶你去吃好了。”
“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說著,他拍拍艾芸的肩,起身準備離開。
艾芸驚訝:“現在才八點多。”
以往常律每次過來,都要陪她陪到她睡著之後。
常律臉色有些疲憊:“我公司還有點事沒處理完,我得回去一趟。”
理由正當,艾芸的人設又是善解人意小白花。
她自然不能表現出一點不高興。
她滿眼心疼:“那你早點處理完回家休息,別太辛苦了。”
常律點點頭,走的時候思緒還有些茫然。
在路邊發了會兒呆,打了幾個電話。
很快就在湊了一個局。
他先到的酒吧,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馬路對面就是京味軒。
透過窗能看到京味軒的招牌。
他也不知道這招牌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看得入了神。
沒過多久,朋友都陸續到了。
常律揚起笑臉,跟朋友們說說笑笑。
好像又恢復了正常。
不過等醉了五六分的時候,他就有些繃不住了。
酒不再是一口一口地喝。
而是一杯一杯地灌自己。
心裡好似有團火。
不管喝多少酒都壓不下去。
李凱看出不對勁。
在他又要給自己滿上一杯的時候拿走了酒瓶。
“律哥,你這是怎麼了?”
常律聲音有些飄了:“酒給我。”
李凱跟他從小就認識。
兩人感情深厚,不是那種表面的狐朋狗友。
沒有一味地順著他來,仍是不給他喝。
“有什麼事說出來哥幾個一起商量著來唄。”
“喝悶酒也解決不了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