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劉國強的意思目送劉國香頂著她的名字上了大學,畢業後嫁了一個很不錯的男人,在京市倖幸福福過了一生。
而她呢?
面朝黃土背朝天過了二十幾年,送走公婆本以為苦盡甘來,最後卻在來北方尋找劉國強的路上被車撞成重傷送往醫院。
護士拿著她給的電話打給劉國強。
劉國強說:“單位有事,我很忙,走不開。”
是啊,他很忙,他忙著給胡麗麗過生日,沒有時間來看她這個已經來到南城,在醫院苦苦掙扎的糟糠之妻。
她還真是個蠢貨啊。
沐小草用手擋了一下有些刺眼的陽光,心情有些沉重。
不知道王政委找劉國強說這件事後,劉國強會不會同意離婚?
要是他不同意離婚,難道還要讓自己和前世一樣,一直留在村裡磋磨一生嗎?
不,哪怕是鬧得人仰馬翻,她都要和劉國強離婚!
“我說你個鄉巴佬,你怎麼這麼歹毒善妒呢?麗麗沒了丈夫本就很可憐了,劉營長多照顧她一點怎麼了?
你個毒婦,你不但抓傷麗麗的手,還撞得她住進了醫院。
要不是看在劉營長的面子上,我們這些軍屬一定送你進監獄!”
刺耳的聲音在沐小草身後響起。
她緩緩轉身。
一個留著麻花辮,穿著淡藍色棉布衣褲的女人指著她就破口大罵。
她認識這個女人。
這是胡麗麗的堂姑媽胡萍,都出五服的親戚了。
可這個女人的兒子是一個副營長,為了巴結胡麗麗和劉國強,前世可沒少欺負她。
沐小草冷冷看著胡萍。
“你要是再用你的髒手指我,我不介意剁了它!”
說著,她不給胡萍反應的機會,從旁邊樹上折了一枝柳樹枝抽在了胡萍的手上。
“你大方,你不善妒,你咋不讓自己的兒子去照顧胡麗麗呢?
你咋不讓自己的兒子將一半工資給胡麗麗呢?”
胡萍捂著手,半晌都沒泛上一句話。
她詫異地看著沐小草。
這不就是一個鄉下村姑嗎?
她哪來的底氣和自己這麼說話!
沐小草掃視了一圈四周。
有幾個軍嫂和家屬在自家院子裡洗衣服納鞋底,只是那耳朵,卻豎得高高的。
沐小草搖晃著手裡的柳枝,嘴角彎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是不是眼瞎啊?
我常年不在軍區,那胡麗麗不顧世俗的眼光盡往我男人身上靠。
我男人只要閒下來,她就往我男人屋裡跑。
怎麼,我作為劉國強的老婆,難道不該生氣,不該吃醋?
還有,你說我惡毒,那你換位思考想一想。
我好不容易坐了三十幾個的火車來看望我的男人,可一推門,胡麗麗窩在我男人懷裡看畫本子,你說,我應不應該生氣?
我一怒之下抓紅了胡麗麗的手,我男人卻為了她將我推倒在地撞到桌角昏了過去。
可胡麗麗大清早找上門要我給她道歉,你說,她是不是欠揍!
這要是你兒子這麼護著胡麗麗,你兒媳婦又會怎麼做!”
胡萍眼眸閃了閃。
要是他兒子敢和胡麗麗說話,估計早讓那潑婦給撕了,哪裡還敢抱著胡麗麗去醫院,怕是家裡早鬧得雞犬不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