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強不在,好像是外出做任務了,沐小草也落得清閒。
一旦辦完離婚手續,她就離開這裡。
隔壁的院子裡,傳來了說話聲。
“麗麗,你說那個鄉下女人再發什麼瘋?好好的要和劉營長離婚,鬧得你和他都沒臉了。”
胡麗麗摸了一把額頭,眸色有些複雜。
她是對劉國強有好感,但劉國強是鄉下人。
他的父母身體不太好,家裡的弟弟妹妹又好吃懶做,還有病。
他的奶奶還癱瘓在床,要是一直不死,那就是個無底洞,不但要吃藥續命,還得有專人伺候。
劉國強是對她很好,但劉國強的家境,她有些看不上。
要不然,她早就想辦法讓劉國強離了沐小草娶了自己了。
她十分貪念劉國強對她的好,貪念他的出手大方。
但嫁給他,她還沒想好。
況且,她不能生育,估計劉家也無法接納她。
這樣的關係就很好。
劉國強的家人有人照顧,他的錢有她的一半兒,她還不用勞心勞力做任何事情。
可壞就壞在沐小草不懂事。
作為一個鄉下女人,一定要懂得大度,別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在嘴邊嚇唬人。
她要真和凌富強離了婚,鄉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給淹死。
胡麗麗現在恨透了沐小草。
她一直維持的都是高潔堅強的烈士遺孀形象,可自從來了沐小草,她的好形象就毀於一旦了。
可在人前,胡麗麗還是裝得很大度。
“姑姑,我這人向來大大咧咧,不拘泥小節。
我和劉營長是老同學,可能在一起說話幹啥的就比較隨便些,這才讓她誤會我和劉營長了。
回頭,我會好好和她解釋清楚的。
我和劉營長清清白白,不是她想的那樣。
我們只就是好戰友,好同學,從沒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的。”
胡麗麗才不相信沐小草真想和劉國強離婚呢。
這個年代,離婚後的女人舉步維艱。
她這麼做,無非是想要引起劉國強的注意。
以後,她讓劉國強多抽空陪陪她不就行了嗎?
為啥非要鬧離婚?
她走了,可別想讓她去照顧劉家的那一大家子老弱病殘。
沐小草很有興味地聽著隔壁的談話。
聽到興頭處,她拿著一個小凳子踩上去,伸長脖子往隔壁屋裡瞧。
她倒要看看,這胡麗麗兩人還要怎麼編排她。
胡萍見隔壁牆頭上冒出來了一個腦袋,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
但隨即,她又呵斥道:“鄉巴佬,偷聽別人說話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沐小草冷笑一聲。
“說閒話的都不怕遭雷劈,我怕什麼。
你們繼續,我倒要聽聽你們還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沐小草,你四處敗壞麗麗的名聲,不該給麗麗道歉嗎?”
沐小草端著搪瓷缸子喝了兩口開水。
“她一個不要臉的第三者,哪配讓我道歉。”
胡麗麗氣得“騰”的一下站起了身。
“我和劉營長只是老同學,你別自己心臟,就看什麼都髒。”
哎呀呀,張嘴一股子臭狗屎味,差點沒把沐小草給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