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的驚撥出聲,老何壯著膽子躡手躡腳上前,撥開草叢。
有人從對面鑽過來。
虛驚一場,大家已經滿頭是汗做好防禦準備。
對面的人也沒想到這裡會出現其他人,有的還是穿著官服。
打聽才知他們是附近的獵戶,成群結隊來碰碰運氣。
“你們快走吧,這裡附近有野豬出沒。”
獵戶好心指著地上一坨邦臭的野豬糞,可見野豬曾經在附近出現過。
老何拱手衝幾人道了聲謝,然後領著沈靜淑等人繼續往前走。
焦家和汪家的後背不由浸出一身冷汗。
他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遇到野豬可怎麼辦,只能暗暗貼近季家人,希望關鍵時刻他們能救命。
走著走著,沈靜淑發現自己周圍圍滿了人。
其他季家人周邊也三五成群的,受傷的季忠仁和季文柔季文藝早就被擠到外面。
季文藝苦哈哈一張小臉皺成包子。
這些人怎麼總是想把她和娘分開。
“文藝,到娘這來!”
人群中天籟音傳來,季文藝轉悲為喜,扭動著胖乎乎的身子穿過人山人海,一把攥住老孃的手。
“行了,快趕路吧!”
老何皺著眉催促大家走的快些。
他那雙原本渾濁的眸子此刻亮的厲害,警覺打量四周,捏緊手中的佩刀。
其他解差見他難得這麼緊繃跟著也緊繃起來。
眾人頭上都懸著一柄隨時會落下的箭,箭上的那根線隨時撥動準備發射。
繼續走下去半天功夫,大家飢腸轆轆,希望解差開口說原地休息。
可惜事與願違,有的解差開口詢問老何也被他阻止。
大家餓著肚子前進。
四周靜悄悄並無異樣。
“老何,是不是那些獵戶記錯了,這哪裡有野豬的影子,野豬毛都沒有。”
氣氛太緊張,年輕的王解差插科打諢。
季子安東張張西望望,不知道大家表情為何這麼嚴肅,隨即他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也故意板著臉裝作深沉的模樣。
沈靜淑可沒時間搭理他,她被擠得路都不好走。
大家不疾不徐走著。
倏地,季子安來了一句:“來了!”
“什麼來了?”
沈靜淑豎起耳朵,彷彿聽到林子後傳來呼嚕呼嚕的聲音。
其他人也緊張起來,順著她望過去的方向看去。
老何幾人這次也意識到不對,催著犯人趕緊走。
犯人們哪裡經歷過這些,擠在一起推推搡搡。
馬兒似乎感受到威脅,發出嘶鳴,隨後狂奔。
謝解差忍不住爆粗口,拽著韁繩被馬拖走。
馬丟了以後走路得要受累,他可不想馬折在這裡。
其他解差也是這麼想的,牽著韁繩哄著馬保持冷靜。
然而馬壓根不聽他們的,扯著蹄子撒潑往前奔。
”我先上去,你們殿後。”
王解差牽著韁繩,順勢俯身在馬身上。
其他解差爆了句粗口。
關鍵時刻這廝居然丟下他們跑路。
有反應快的犯人扒拉囚車,都從馬車上摔下來。
呼嚕呼嚕聲越來越近。
馬的嘶鳴惹得這些野獸更加亢奮。
從林中衝出來大家心裡一咯噔,好多的野豬。
“爬樹,對爬樹。”
焦老二不管不顧,揹著自家兒子就往樹上爬。
他一個文人,當官這麼多年,哪裡還記得爬樹怎麼爬,這些犯人多多少少也是忘記這項生存本能,女眷更別提,吟詩作畫在行,這爬樹,屬實難為人。
“季大人,靠你們啦!”
老何本能的拽過身邊一個解差的佩刀丟給季子安。
季子安拿到劍還有些迷茫。
“老何,管用嗎?這季子安腦子不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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