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去,原來是季子安背那麼久累了,乾脆丟在地上休息。
野豬本來就重,摔在地上自然塵土飛揚。
虛驚一場。
走到晚上,大家守著野豬也不敢睡,生怕有野獸聞到血腥味撲過來。
老何督促大傢伙繼續趕路,天亮走出這座山再休息。
半道上還遇到進城賣野豬的那幾個獵戶。
他們臉上帶著笑顯然是那些野豬讓他們大賺一筆,還好心告訴他們去哪裡賣野豬。
老何拱手和他們告別,領著大傢伙繼續走。
天亮後,大家打著哈欠,總算走出這座山。
“野豬肉天熱容易壞,你們這頭是賣了還是留著自己吃?”
老何問沈靜淑對野豬肉的打算。
沈靜淑想了下:“我們留著吃吧,不換錢了。”
周翠萍覺得沈靜淑也太敗家了吧,這麼好的東西不留著換錢自己吃,他們現在可是窮得啥都沒有。
“家裡孩子多,吃點好的補補,身體才能壯實,走得遠。”
還有兩頭野豬,犯人們終究沒捨得全留著自己吃,有一頭打算賣掉。
老何那邊也打算留一頭,其餘進城賣了。
“這次大家辛苦了,賺的錢,就不用上交了。”
犯人們聽到老何的話長吁一口氣,原以為這些解差會再要他們錢呢,一想到解差拿走大部分的野豬,他們又笑不出來。
到城門口,謝解差和幾個解差牽著囚車進城賣豬肉,幾個強壯點的漢子也哼哧哼哧扛著野豬進城,同行的還有幾個婦人,她們打算拿到賣野豬的錢買糧。
沈靜淑沒有進城,他們這些人在城外找了個水潭,休息補覺。
“娘子,你休息。”
季子安薅一把樹上的樹葉和稻草平鋪在地上給沈靜淑躺下,還貼心的把自己外套用棍子支起來給她遮陽。
“哎呦,季大人真會疼媳婦。”
有些和沈靜淑相熟的老夫人打趣。
沈靜淑走了一夜累了,毫無負擔的睡下。
季文藝摟著孃親打算一起睡。
她剛要躺下,季子安將她拽走,嫌棄她胖會擠著沈靜淑。
季文藝委屈巴巴,爹怎麼這樣,噘著嘴像一條被拋棄的小狗,走到一邊的樹下靠在樹邊睡覺。
沈靜淑好笑不已,她也真累了,沒管閨女,這麼熱的天貼在一起太熱了,無情無視閨女哀求的眼神,不知不覺睡著了。
季文柔摟著閨女到另一邊。
解差們也輪番睡覺,除了老何和幾個守著這些野豬。
他們讓季子安幫忙把野豬剝皮剁肉。
沒睡著的婦人強撐著燒水,打著哈欠燒好水給季子安燙豬毛剝豬皮。
“二叔,豬皮給我,豬皮給我。”
周翠萍見沈靜淑睡著了,悄默默摸過來,眼神巴巴哀求。
季子安警覺的將豬皮護在身後,甕聲甕氣:“你要豬皮幹啥?我娘子知道嗎?”
傻二叔哎,她就是趁沈靜淑睡著過來要的,怎麼就要不到呢。
她扯謊騙季子安:“豬皮上全是毛,你娘子肯定不愛吃,你給我,我愛吃。”
季子安見她笑得一臉諂媚更是警覺。
“我不,你每次這麼笑,我娘子說你憋著壞,你別看我傻就想騙我,娘子,娘子。”
周翠萍一愣,隨即惱羞成怒搶季子安的豬皮。
季子安是誰?那可是大力士,周翠萍不是雞蛋碰石頭嘛,咔嚓一聲老腰扭了,手也被他攥的疼痛不已,眼淚都要憋出來。
沈靜淑聽到動靜被驚醒,就見周翠萍疼得面部猙獰,大房其他人勸著季子安鬆手,季子安仰著頭倔強的搖成撥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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