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藝哭得好不悽慘,原來是季忠武氣不過把自家妹妹暴揍一頓。
即便是押解的官差鞭子打在他身上也還是掄起拳頭拳拳到肉,打也是真打。
沈靜淑衝著季子安嚷嚷:“還不快攔著他。”
季子安上前一腳把這個兒子踹飛,嘴裡都吐出血,打得是真狠。
季文藝被扶起來,又是一臉泥。
沈靜淑掀開衣角發現都青了,這可把她氣的半死。
“她是你妹妹,你往死裡打她。”
她順手啪啪啪給了季忠武兩巴掌,這個小畜生。
季忠武被自家老孃打懵了,從小到大這幾天他被老孃打的最多。
他委屈的衝沈靜淑嚷嚷:“她那麼丟臉,我打她還輕的,再說我就捏了她兩下,娘你太過分了。”
旁邊王金珠見娘生氣也替小叔子說情:“娘,小妹身上的傷應該是城裡被別人打得,不是五弟打的,五弟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沒什麼力。”
“是呀,娘…”
季家其他人都替季忠武說情,季文藝眨巴著棗核一樣的眼睛委屈巴巴拽著沈靜淑的衣袖,看閨女可憐兮兮的,她的氣消了大半。
“還走不走了,怎麼要人請?幹嘛呢,幹嘛呢?”
前頭押解的官差扛著大刀走過來。
季家其他人只能繼續前進。
這一路上沈靜淑觀察她們季家人是最少的也就三四十號人,汪家和焦家人數加一起好幾百號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其他姓的需要流放的。
押解的官差興許是怕他們偷跑全都舉著大刀,官差也是十幾號人。
統一流放到寧古塔,其他流放到嶺南的明後天出發。
他們這一道還有囚車,但囚車不是誰都能坐的,目前是空的,不知道誰會是第一個上牛車的人。
等出了京郊,路兩旁沒什麼人,沈靜淑發現焦家有一兩個解開枷鎖,手上只戴著手鍊腳上戴著腳鏈。
周翠萍扯著老臉笑著對押解的官差道:“官差大哥,能不能把我們的也解開,我們不偷跑。”
她實在是心疼兒子。
“那可不行,你們季家和其他人家不一樣,人家不會武功,你們季大人武藝那般高強,若是逃跑,哥幾個也捉不到啊。”
不說還好,一說,官差忍不住又給季子安和季忠文幾個重新鎖上一條重重的鐵鏈子。
“大人,我家又不會武啊!”
周翠萍欲哭無淚,她就不懂了,你鎖季子安就鎖他,你鎖我兒子作甚,自家兒子哪裡會武哦,也就以前在鄉下種地有點力氣。
見她還想囉嗦,官差不耐煩的威脅。
“你若是再廢話,我也給你上一道枷鎖,看到沒?那邊。”
一輛空空的囚車上還帶著備用的枷鎖和手鍊腳鏈,估計是為了怕有人逃跑,不聽話的多加幾道。
周翠萍只能閉上嘴,她可不想再給自己上一道手鍊。
沈靜淑相比家裡其他人已經好了許多,什麼都沒戴,也不知道是看她是老太婆還是看她這身子骨實在嬌弱。
等走到晌午,官差過來給家裡的幾個孩子和婦人手銬解開,男人依舊還是戴著枷鎖手銬腳銬。
林君華得到解脫,骨頭摁得咯咯作響。
這動靜惹得官差不由望向這邊,沈靜淑忙笑笑,遮擋在她面前給她使眼色。
“你們幾個,去做飯。”
官差指著幾個看起來老實一點的婦人支使她們去做飯,做的自然是官差的飯。
她們這些犯人,還想吃飯,只能自己想辦法。
“不給我們飯吃,我們還怎麼走路?”
焦家有人不滿嚷嚷起來,換來的是一頓鞭子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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