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淑拍拍她的肩膀:“餓吧?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季文藝:?
“姐姐,我呢,我呢?”
隔著一個監牢的季子安聽到沈靜淑對所有人都有安排,大家都很高興的樣子唯獨漏了自己,伸出自己的手揮舞著,示意自己的存在。
沈靜淑沒眼看。
家裡這堆事都他鬧出來的,現在隔著一個圍欄,他腦子還壞了,想做什麼都做不了。
“你安靜的待著吧,我給你好好想想。”
這邊靜悄悄,另一邊鬧了起來。
“是你,都是你們害得我們家,我要你們給我們償命。”
在這種壓抑的地方待上一兩天,是個人都受不了,尤其還是原本養尊處優的人。
焦家爆發了。
一個婦人面目猙獰掐著另一個婦人,怨毒的要掐死她。
另一個婦人麻木的任由她掐著,雙目凸起,舌頭都要伸出來,再這麼掐下去真要活活掐死。
旁邊除了那個被掐婦人的家屬其他人都毫無反應。
家裡小孩子見到這一幕嚇得哭出聲來,衙役過來抽那婦人鞭子,那婦人依舊是毫無反應。
沈靜淑皺眉。
“季子安將她們分開!”
這死在眼前的,不得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
“嘿,好!”
只見季子安抓起一塊石子擊中那婦人的手,她的手吃痛一鬆,倏地銳利掃向這邊。
沒想到他這麼厲害,沈靜淑不由望向他,季子安眸子亮亮的一副求表揚的姿勢,活像一條等待誇獎的小狗狗。
被掐的人,洩了氣皮球般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死也別死在這,晦氣!”
衙役氣憤的又甩那幾個鬧事的鞭子。
“想死也別死在這啊,多嚇人,還有孩子呢。”
有婦人摟著哭泣的孩子小聲埋怨。
那被解救的婦人,眼神望向沈靜淑這邊。
沈靜淑覺得死是一件容易的事,活下去才難,這身體健健康康的不想著法子活真是對不起老天爺賜給她的好身體。
“你死了,你的孩子他們怎麼辦?”
有人勸道。
“死了就死了唄,活該,誰讓她家貪汙,搜刮民脂民膏,你們這種壞人就該下地獄,油鍋裡煎炸,沒良心的東西。”
”你家當時沒用那錢嗎?你用的時候不嫌棄埋汰,現在怪我們?“
兩邊吵吵又開始罵起來。
爭吵聲太大,衙役忍不住鞭子又抽了抽,阻止這些人的謾罵。
”一個個老老實實給我閉嘴,再廢話飯都沒得吃。“
在沈靜淑看來,他們無法也就拿吃食威脅他們,當然偶爾還會抽鞭子很疼,沒有郎中很痛苦。
這邊掐人,另一邊,又打起來,獄卒也是忙個不停,這邊勸架那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