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誓,這是他喝過最好喝的水,放了糖一般甜到心坎裡。
季文藝眼睛眨巴眨巴沒挪開過,孩子們喝完是不是就能輪到她了。
輪到季文藝,她喝了一大口,見水囊裡水也不多了,沒好意思再繼續喝遞到沈靜淑面前。
“娘,你喝。”
這小棉襖還算窩心,沈靜淑雖然嫌棄一大家子的口水,還是硬著頭皮裝作抿一口。
依次是季家幾個兒子和兒媳婦。
“爹,他是不是沒喝。”
小棉襖總算想起自家老爹,最後舉著水囊的季忠武晃悠一下水囊,天,水囊都快空了,最後一點是自己喝還是留給老爹,老爹是這個家付出最多的,到底是自己喝還是留給老爹,他也好渴啊。
天人抉擇,最終,季忠武閉上眼睛,安慰自己,他不喝,他還年輕,一臉不情願:“給爹喝吧,誰讓我是最孝順的兒子。”
幾個哥哥也真是不知道少喝點,多留點給他這個做弟弟的。
“你喝吧,我有會給你爹的。”
季子安比幾個兒子好忽悠,自己拿出水他也不會多問,沈靜淑毫無心理負擔讓兒子把水喝掉。
水囊空空如也,季忠武倒了又倒一滴水都不剩。
喝完水大家心事重重的去休息。
這戶人家有好幾間房,也不夠幾個兒子一人一間。
季文藝和季文柔沈靜淑帶著幾個女孩子一間正房。
季忠文季忠武兄弟倆和季忠仁三個單身狗住一間。
季忠孝帶著一家幾口一間。
季忠文和林君華夫妻倆難得一間。
沈靜淑累的很快睡著了。
季文柔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和妹妹說說話,然而妹妹鼾聲震天。
等醒來,沈靜淑才想起來好像忘記季子安了,他還蹲在牆角下,雙目炯炯有神。
“對不起子安,把你忘了,你們怎麼也不提醒我你們爹還守著呢。”
她催促季子安抓緊時間睡一下,生怕老何催著趕路。
沒有充足的睡眠趕路不好推車。
季忠仁也是懊惱不已,本來他想叫父親來著也不知怎麼睡著睡著睡著了,幸虧父親沒有和他計較,身為長子更是愧疚不已。
季子安乖乖聽沈靜淑的話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很快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他不像其他武將那樣鼾聲震天,說明身體健康。
季家人也沒有打擾他,躡手躡腳在房間裡檢視哪些可以帶走利用的。
這戶人家還有瘸了腿的小凳子沒帶走,沈靜淑把小凳子放板車上繩子捆綁好。
路上休息的時候可以直接坐小凳子上不用坐的燙屁股。
厚重的板子沒有拿,太沉了很費勁,灶房的幹稻草她讓家裡人挑了乾淨的鋪在板車上,平鋪的稻草鬆軟,夜裡也可以當床睡。
剩下的幹稻草她教家裡人搓成麻繩和麻鞋。
天氣炎熱穿靴子太捂腳,腳臭烘烘的,發白發臭。
穿上草鞋,腳底板換上那種硬一點的,上面透氣,相當於涼鞋,她先給孩子們試了下走路順不順當。
孩子們很喜歡,走路也跟腳。
做了還沒多少,老何那邊也催促十幾分鍾後出發。
草鞋暫時不做,等坐在板車上的時候再做。
她和兒媳婦在這戶人家翻找還有哪些東西可以帶走的。
隔壁的周翠萍也在人家家裡翻找。
“哎呦喂,瞧我發現什麼寶貝。”
周翠萍喜滋滋的,隨後一個大腦袋伸過頭來。
“你發現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