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褲子溼漉漉的她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什麼了。
該死的,她做祖母年紀的人居然還有葵水。
天曉得,又熱又悶的天氣,人都快曬死了,還來葵水這是一種怎樣地獄酷刑。
半夜裡,她覺都不睡,空間裡翻翻找找。
可惡,為什麼她的空間產品全都是古代的一點現代的都沒有,不然她就可以使用安睡褲,衛生巾那些東西。
這個年代來葵水是用月事帶,月事帶還要清洗乾淨。
幸虧空間裡有點水,不然整個月事期間血腥味那種黏黏膩膩的感覺她覺得自己要死。
沈靜淑安慰自己,有月事說明自己身體健康,身體健康。
第二天趕路的時候,她慘白著一張臉無精打采不想動。
季子安見狀皺了皺眉蹲下來要揹她。
沈靜淑被他抱起來的一瞬間都要嚇死了,身體僵硬的木頭人一樣。
“季子安你快放我下來。”
誰懂,抱她的那一瞬,她感覺體內排山倒海的洶湧,還好穿的是深色長裙,不然大型社死現場。
“娘子,我看你不舒服,我…”
季子安像是犯了錯的少年,手足無措,那雙眼睛小鹿般清澈明亮水汪汪俯視著你。
沈靜淑嘆口氣,讓季子安把她放下來。
拉拉扯扯的這麼多人真的沒眼看,而且一路上季子安做了那麼多,髒活累活全他幹毫無怨言,作為一個合作者,他是滿分。
“我沒生氣,是有點不舒服,但我暫時不用背,咱們都老夫老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舉止過於親密不合適。”
季子安是原身的丈夫,又不是自己丈夫,她還真沒習慣和一個陌生男人身體上親密接觸,這麼人圍觀,她這個社恐尷尬死了。
怕他想東想西,沈靜淑扯出一抹笑。
“我沒事,可能是渴的沒什麼精神,謝謝你。”
季子安想了想將自己的水囊拿出來遞過來。
沈靜淑晃了晃,水很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水還是前天在水窪裡自己給他盛的水。
“你不渴?”
“我渴,但我喝了,娘子就沒有水。”
沈靜淑微微有些觸動,這人是誠心誠意的。
她眼眶發熱,安慰自己一定要鎮定下來,季子安的溫柔是對他妻子不是對自己。
最後她把水遞回去逼著季子安把水喝光。
不儲存點體力以後怎麼走下去,再說天氣炎熱,水漚在水囊裡容易發愁,還不如早早下肚。
死掉的馬,解差全都分掉了,天氣炎熱,肉的味道彌散在空氣中難聞,還招來一些討厭的蒼蠅。
老何皺著眉看兄弟們背的肉提議。
“這些肉要麼吃了,要麼烤了,這麼多蒼蠅圍著也不是事。”
蒼蠅和蚊子最容易傳染疾病,這種天死人都有可能,萬一這些東西叮過腐爛已久的屍體再來叮他們的肉,更是傳染疾病。
解差們乾脆找一出空地,熱的滿頭大汗生起火。
火一生,周圍溫度更高,額頭的汗和後背的汗就沒停過。
肉烤熟做成肉乾不容易壞,也沒那麼容易遭蒼蠅,餓了咬上兩口也能節省體力。
其他人家有肉的也顧不上天氣也,也跟著有樣學樣烤火。
空氣乾燥,這火苗很容易點燃,刺啦一聲,堆積的柴火燒的旺旺的。
“這火待會怎麼熄滅呀?”
燒到一半,火越燒越旺,肉乾都快烤焦了,大家才意識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