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淑打斷兒子,她不太想去麻煩武王,相信季子安也不願意。
“你不怕你爹醒了以後揍你,儘管去。”
二人針尖對麥芒一輩子。
怎麼甘心向對方屈服求援,豈不是要被嘲笑一輩子。
武王的事暫且放一邊,季家人也就心裡想想,趁著老爹不清楚過個嘴癮,等老爹腦子好後,老爹的怒火,他們也承受不住。
瓦片村和沈靜淑一行人一道上路。
走到中午時分,暑氣正盛,好不容易尋找一處破地,瓦片村的走路比沈靜淑一行人快,他們推著板車行李先過去佔位置,空隙。
緊隨其後的犯人們只能大咧咧在太陽底下曬著。
沈靜淑一家是有斗笠可以遮陽,孩子們沒有斗笠都鑽到板車下的陰影蹲坐著短暫休息。
瓦片村的人肚子餓的咕嚕嚕直叫,乾糧有限也沒打算拿出來。
汪家和焦家的人餓的實在受不了,從衣服兜裡掏出烤好的馬肉乾。
人肚子裡缺油水,對肉的氣味格外敏感,瓦片村的人吞嚥口水,眼冒綠光盯著汪家和焦家手裡的肉。
老何皺眉,同行就是這點不好有點吃的都能招別人的眼。
沈靜淑一家肚子也餓,口渴難耐,她拿出先前挖到的還沒來得及做的野菜,塞給家裡人,砸吧砸吧這野菜苦苦的汁水也算是品嚐到水。
瓦片村的人眼中綠光更深,那吞嚥口水的身影隔大老遠都能聽到。
入目萬物枯黃中,這綠油油的野菜都是香餑餑。
“請問,你這野菜哪裡來的?”
“我先前還沒來這邊的時候摘的,壓在包袱下。”
對面人聽說是離這裡很遠的地方都暗暗憧憬。
剩下來的野菜,沈靜淑沒有堂然皇之拿出來,的確是招人眼,別說瓦片村的虎視眈眈,解差和犯人眼中也冒著綠光。
可別因為一點點野菜得不償失,忍就忍忍吧。
對方沒敢輕舉妄動,知曉這夥人中那個傻大個是鎮國公,只靜靜看著。
短暫休息過後,兩波人馬沒有停歇。
路上吱呀吱呀的板車聲,蓋過了大家粗重的呼哧趕路聲。
臨近傍晚,瓦片村的和老何打聲招呼原地休息,他們的人打算吃飯。
瓦片村的晚飯簡簡單單,條件好點的是啃乾麵餅子,條件差的是黑黑的粗糧窩窩頭。
天氣乾燥沒有水,吃饅頭更噎人。
“哎呦,哎呦,怎麼流鼻血了。”
有一婦人驚呼,村裡人全都好奇望過去。
她家的娃子鼻血刺啦往下冒。
“快仰頭,仰頭。”
大人們紛紛支招,原本流鼻血是要用冷水刺激鼻腔止血,現在沒有冷水,唾沫都沒有,大家也是煩躁不已,那娃子的血不要錢似的,刺啦落到地上,浸入泥土中。
“倒黴的娃子,肯定是天氣太乾燥上火。”
王老漢讓家裡有水的借點給孩子涼鼻頭,壓根沒人願意拿出來,最後還是那戶人家最後用僅有的水給孩子涼鼻頭,血才止住。
水是因為這樣情況用光的,那戶人家也是惋惜不已,指責家中婦人沒看好孩子,碰到流鼻血。
這只是婆家找個由頭髮洩心中的怒火,她也只能忍著。
這樣的小事很快也就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
“趁著天還沒黑透,我們打算去找水找吃的,你們去嗎?”
犯人和解差一行人打算休息的時候,勤勞的瓦片村人來邀請老何他們。
老何掃了一眼,眾人也就季家人精神還算可以。
“季家的要不,你們受個累?下次其他家去。”
沈靜淑坐了一整天季子安拉的車,她空間的一萬步還沒走滿,正好有藉口可以走走,升級下空間什麼的也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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