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雷雨天氣,他們在戶外實在是太危險,如今能做的就是遠離樹木。
她瞥一眼不遠處空曠地帶,和家裡人冒雨慢慢挪過去。
沒有樹木遮擋,瓢潑大雨肆無忌憚灑下來。
孩子們都被這嘩嘩的雨聲嚇得哇哇大哭,大大的眼睛滿是恐懼。
王金珠和季文藝不停哄著他們,伴隨著雨聲,總算把孩子們哄的漸漸睡著。
其他人家也將信將疑跟著沈靜淑慢慢挪到空曠地帶。
山洞洞口的泥沙越堆越多,先前從山洞跑出來的幾戶人家劫後餘生放聲痛哭,有悲傷也有慶幸,有些人沒有逃出來不知道是死是活。
雨越下越大,沒有暫停的傾向,大家依偎在一起度過這個難忘的夜晚。
第二天天亮,天空依舊下著小雨但比昨晚小太多,山洞裡逃出來的人站在洞口呼喊裡面的親人,毫無反應。
王老漢嘆氣:“估計是活不成。”
薛神醫點點頭,整理著自己的藥箱,趁著雨停,他打算在山裡找找藥材給大傢伙熬點湯藥喝喝,省得感染風寒。
隊伍的人和村裡人對著薛神醫再三感謝。
雨還在下,大家沒有開啟自家糧食袋子檢查落雨情況,想想都很糟糕。
下歸下,大家也沒閒著,地面腳滑,孩子們和婦人在附近挖新出芽的野菜和木耳菌子。
也不敢走遠,地面實在是太滑。
老何等人試著推車行走,車子和腳都不聽使喚打著刺溜滑。
“不行,這路壓根走不了,乾乾再走。”
有不信邪的人家推著車走,車依舊倒回來,撞得身上膝蓋上都是泥。
老何和王老漢通知大家原地休息,等天晌晌再走。
沒有事情幹,昨天沒睡好的人家只能補覺。
沈靜淑擔心家裡人著涼,勒令禁止她們睡在溼溼的板子上和地上。
四處尋了塊石頭,石頭鋪上一層厚厚褥子這才睡下。
晌午囫圇吃完飯,村裡說地差不多幹了可以走,家家戶戶麻溜起身,行李都不用收跟在後面走。
那幾個從山洞鑽出來的人相互對視一眼也跟在瓦片村和流放隊伍後頭。
老何和謝解差幾個面色不善催促他們趕緊離開。
“大哥,求求讓我們跟著你吧,我們的糧食都在洞裡,不然我們都要餓死。”
村裡人還記得昨晚這夥人驅逐他們出山洞的那副趾高氣昂的姿態,對幾人推推搡搡,趕他們走。
自己都吃不飽,難不成還要養著這幾人不成。
“山上有野菜,沒東西吃,你們挖野菜,別跟著我們。”
說著還揮揮鐮刀和鋤頭,兩支隊伍的人本就多,一眼望不到頭,現在還再增加幾個人,這不沒事找事。
任憑那幾人怎麼哭嚎哀求,瓦片村的人愣是鐵石心腸沒有答應。
老何見有幾戶人家神情動容,冷哼一聲。
謝解差更是陰陽怪氣:“別忘記你們的身份。”
是啊,他們現在不是普通良民是罪犯,自己都顧不過來哪裡管得了其他人,也硬著心腸將人趕走。
半個時辰後,隊伍走下去老遠,再也不見那幾人蹤影。
王老漢鬆口氣,這樣可憐人,他都於心不忍,一旦心慈手軟,以後自己家就要有人餓死,誰也做不出這樣事情來。
王金珠擔心家裡的糧食不夠吃,沈靜淑安慰她,夠的,夠的。
沿途大家趕路的時候那眼睛也是探照燈一樣,四處瞄著,發現可以吃的,不用別人催促搶先一步佔了先機挖乾淨地上可以吃的野菜。
走著走著,沈靜淑似乎聞到一股肉烤焦後的味道。
除了她,其他人家也有人聞到,但覺得荒郊野外不大可能。
這裡怎麼有人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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