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這地盤是老虎的,那群狼不敢過來。
隊伍提心吊膽一夜等天亮狼嚎才結束。
微亮的晨光穿透樹林。
大家聽不到狼嚎,摸了把後背溼透的衣服,這才囫圇睡去。
太陽還沒完全升起,老何和王老漢已經催著大家趕路。
“昨天走的很好,今天繼續,早點走出去。”
天熱的快,走在山上就這點不好,到處都是蚊子,咬的人莫名煩躁。
趕路的人問薛神醫要了些可以驅蚊的藥。
“沒有,我自己都被蚊子咬呢。”
薛神醫邊說邊隔著衣服給自己撓癢。
趁著村民不備的時候,自己偷摸塗抹點藥膏止癢。
爬山路的時候遇到臭草大家總算遇到救星,顧不得臭草的味道太燻人,全都一窩蜂湧上去。
山上臭草數量有限,講究個先來後到,後搶到臭草的人家只能讓給先到的人家。
薄荷這些凡是有味道能燻蚊子的,大家都不錯過。
走著走著走到一處巨石林立的地方,有板車的人家推著板車,板車打刺溜滑。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哼哧哼哧拉著板車上去,還沒走幾步,板車的慣性往下滑,正好撞到後面的人家,兩家當即因為板車撞到人的事吵起來。
沈靜淑側頭望一眼,撞到的人家顯然撞的不輕,撞到肚子,手都蹭破皮,膝蓋撞地上。
“你們怎麼回事,不看路的嗎?”
被撞的是瓦片村的,撞人的是流放隊伍焦家的,由著老虎的事情,大家都不敢走在隊伍最後頭。
“這不怪我家啊,是季家人走的時候也沒通知聲,這才撞上。”
焦家人甩的一手好鍋,原本還略帶同情的沈靜淑看點到自家,那點同情煙消雲散。
兩戶人家本來是他們的紛爭,苗頭指向季家,那一個激靈,季家可是有那麼多虎肉,若是能分點給自家。
不到兩秒鐘,只一眼,兩方達成一致,共同對外。
這個外自然是季家的外。
“你們也是真搞笑,難不成我走一步也要通知你一下,前面的人也沒通知啊。走路不看路,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可沒有撞到你們,碰瓷也碰的高階些。還有,我家是憑本事得的肉,你們要是想分,下次讓你們家裡男人爭氣些,別慫啊,衝就完事。”
對方不懂什麼是碰瓷,但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
被沈靜淑說家裡男人慫,兩戶人家心裡像吃了蒼蠅般難受,臉上表情也變幻莫測。
沈靜淑翻翻白眼,慣的你,她吵著季忠孝使了個眼神。
關門放季忠孝。
兩家還想辦法從季家弄到東西,季忠孝捏著拳頭走上前護在老孃身前,從氣勢上壓住對方。
“幹什麼?打一架?”
骨頭摁的咯噔響,眼神中也噴著火和興奮,恨不得對方和自己幹上一架。
二人咽咽口水,想到季家的勇猛悻悻閉上嘴巴。
季家人那麼強悍,萬一一個憤怒搶佔自家糧食,自己有苦都憋不出,被撞到的那戶人家繼續和焦家人吵個不可開交。
老何和王老漢也沒搭理這兩家人,領著隊伍繼續往前走還讓後面的人繞路從兩家經過。
“不是,都不主持公道的?”
焦家見人都走光了,想到夜晚的狼嚎,生怕大白天也竄出狼,和家裡人趕緊收拾東西在後面追,至於那戶人家只能憤憤揉著自己被撞疼的腹部,生悶氣跟在隊伍後面。
小人物的悲傷無人在意,大家憋著一股子氣力只想快快到達目的地。
昨天到達山頂,原以為會有想象中的高興到達山頂才看得更遠,心也涼的更徹底。
入目的是山,延綿不絕的山,無法回頭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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