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裝備？”
“沒有。”
老瘋子果斷地搖搖頭。
“不是……你堂堂宗師，連這玩意兒都沒有？”
寧陌也是無語了。
“絕大多數天師都有腹內空間，要儲物裝備幹什麼？”
老瘋子撇撇嘴，“儲物符我倒是有幾張。”
說罷，他右手一揮，取出十幾張儲物符，一股腦全塞給寧陌。
“這……唉，行吧。”
寧陌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儲物符有使用壽命，大概反覆存取十幾次後，就會損壞。
“對了！”
突然，老瘋子想起了什麼。
對著院外吹了一聲口哨。
“嗖——”
一團迅捷的灰影，立刻從院子裡竄進來，跑到他面前。
灰影是一隻大耳朵、藍眼睛的老鼠。
體積和狗差不多大。
滿身傷痕。
“主……主人！”
老鼠開口說話。
表情帶著六分畏懼，三分討好和一分憎恨。
“吞山鼠？”
寧陌認出這隻老鼠，臉色微變。
“別慌。”
老瘋子笑道：“我昨晚請了一尊灰仙上身，以秘法控制了這孽畜。”
“它現在是我的寵物，我讓它幹什麼，它就得幹什麼。”
“看著啊。”
“小灰！擠一滴血出來，再去給我炒四個菜。”
收到指令，吞山鼠立馬照辦。
毫不猶豫地咬破前腿，擠出一滴血來。
老瘋子用魂力操控一張空白的符籙，接住這滴血。
然後，吞山鼠跑到廚房，繫上圍裙，便開始做飯炒菜。
不一會兒，陣陣油煙從廚房裡飄來。
寧陌：“……”
廳堂中。
老瘋子發動規則能力，請灰仙上身，開始繪製符籙。
幾分鐘後，灰仙離去。
“搞定！”
老瘋子笑著將灰仙剛才繪製的符籙，遞給了寧陌。
寧陌定睛一看。
剛才吞山鼠擠出的那滴血，在符籙中央形成了一個繁體的“請”字。
周圍還繪有大量複雜的銘文。
陣陣強烈的魂力波動，從符籙內傳出。
“這是請仙符。”
老瘋子笑著說道：“憑此符，你可以像我一樣，請妖仙上身。”
“真的？”
寧陌目綻精光。
“當然，不過只能請灰仙，而且時間很短。”
“很短是多短？”
“這個就要看你自己了。”
老瘋子上下瞥了寧陌一眼，笑得有些猥瑣，“主要是看你身體的承受能力，我估摸著……最多一分鐘吧。”
“一分鐘？”
寧陌想了想。
這個時長，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當個大招用吧。
隨後，老瘋子告訴他請仙符的咒語。
以及這張符是一次性消耗品，而且用完身體都會脫力，變得極度虛弱。
總之，要慎用。
畢竟仙家的力量，凡人很難承受得住。
“對了！”
寧陌將請仙符收起來後，突然想起，能不能用茉莉的血，再煉製一張請黃大仙上身的符呢？
他馬上把這個想法和老瘋子說了一下。
“這個……”
老瘋子面露猶豫。
製作請仙符，可是會消耗大量魂力的。
不過想到沒有寧陌，就沒有如今的他，便還是答應了下來。
“謝了，老瘋子！”
寧陌很開心。
這下自己就有兩張底牌了。
“我說你小子，這個稱呼，是不是得改改了？”
老瘋子瞥了他一眼，“老夫好歹也是你老師，你整天老瘋子老瘋子地叫，成何體統。”
“那啥，還記得我們之前打的賭嗎？”
寧陌假裝漫不經心地道：“你說我要是能破解【狐黃白柳灰】這條規則，我就是你爹……”
老瘋子聞言一怔。
自己好像還真說過這話。
“要不這樣，以後咱倆各論各的。”
寧陌提議道：“你叫我徒弟，我叫你兒子。”
老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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