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桉面上帶了兩分笑意,“就你會說。”
靖王府——
書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姬昱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
她端坐在紫檀木書案後,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案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主子,沈二公子的事,已經查清楚了。”
皎月垂首立於案前,聲音壓得極低,彷彿怕驚擾了什麼。
姬昱的手指驀然停住,抬起眼來,“說。”
“相國府已經放出訊息,等繡樓建好後,會為沈二公子舉行繡球招親。”
皎月頓了頓,抬眼小心地觀察著姬昱的神色,“而且……沈二公子本人已經知曉此事。”
姬昱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怔,筆上的墨汁濺在雪白的宣紙上,留下一團墨影。
她盯著那團墨跡,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你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即將繡球招親?”
皎月點頭,額前的碎髮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千真萬確,據我們在相國府的眼線回報,沈相國三日前親自告知了沈二公子此事。”
姬昱忽然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一輪新月如鉤,懸掛在靖王府高聳的簷角之上。
她背對著皎月,聲音低沉,“既然知道要繡樓招親,為何還幾次三番與我……”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像是被夜風吹散了似的。
書房內陷入一片寂靜,只有燭火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主子,”一直靜立一旁的星羅忽然開口,“屬下斗膽猜測,沈二公子會不會是……有意讓殿下去搶那枚繡球?”
皎月眼中精光一閃,立即接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據屬下觀察,沈二公子對殿下的態度確實與旁人不同,今日在蘭若寺,他看殿下的眼神……”
“夠了。”姬昱抬手製止,“你們先下去吧。”
皎月與星羅對視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恭敬地行禮退下。
姬昱轉身望向牆上懸掛的疆域圖,“皎月,星羅,對相國府……多上點心。”
“是,主子。”
待房門關上,姬昱從暗格取出一枚白玉佩,正是今晨沈翊桉“不慎”遺落的。
玉佩背面刻著極小的“南山”二字,她摩挲著微涼的玉面,想起《詩經》裡那句“南山有臺,北山有萊”。
樂只君子,邦家之基。
姬昱坐回桌前,又重新梳理了一邊紛繁的思緒,最終確定,沈翊桉大機率就是當初的長公主。
這樣想著,姬昱輕輕將玉佩按在心口,那裡正跳動著一絲她不敢承認的悸動。
窗外最後一道天光被烏雲吞噬,姬昱在夜色中緩緩勾起唇角。
既然有人敢以終身作注,她靖王世女又豈是畏首畏尾之人?
只是這局棋……得換個法子下。
好的,我將按照您的要求創作這個女尊世界的故事。為了讓故事更精彩,我會先梳理一些基本的設定和情節走向。請您看看以下內容是否符合您的預期。如果您有其他想法,可以隨時提出,我會進行調整。
轉眼又過去半個月,姬昱一身素色錦袍,腰間只懸了一塊青玉,獨自走在熙攘的街道上。
自從月前遭到刺殺之後,姬昱有事兒沒事兒就往人堆裡扎。
別管當初的刺客究竟是皇室派來的,還是另有其人,姬昱都覺得還是人多熱鬧些。
而且,她得讓宮裡那位,覺得她不堪大用,如此,才能對靖王府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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