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聽了謝飛飛讀的長文，瞳孔猛然收縮。
傀儡、門面。
這兩個詞，精準地刺入他最柔軟，也最驕傲的地方。
如果說之前的抄襲指控是潑在他身上的髒水，那現在這番言論，就是想將他的心都挖出來，狠狠踩在腳下。
“肯定還有後手。”陸昊開口道。
他沒有表現出憤怒，聲音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平靜得像結了冰的湖面。
可謝飛飛卻從這平靜中，聽出了一股滔天的寒意，她也感覺目前情況非常棘手。
“抄襲，我們尚且可以拿出證據自證清白。”
“可‘創作團隊’這種事，要怎麼證明？難道把你的大腦剖開給他們看嗎？”
“你拿出的作品越多，越經典，就越是坐實了他們的指控！”
這番話，每一個字都像狠狠敲打在陸昊的心頭。
這確實是一個近乎無解的自證陷阱。
謝飛飛說完突然猛地站起身。
“我立刻讓法務部去找這個自媒體博主，勒令他立即停止造謠，不然我們會直接起訴他們團隊。”
她的聲音果決，帶著堅定的口吻。
“但我們也不能只守不攻！”
“既然這擺明了是有人在背後預謀的一次抹黑，那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
謝飛飛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鞋面敲擊地面的聲音，像是開戰的鼓點。
“我再去找段部長。”
“他們天宇傳媒不是想玩髒的嗎？”
“好，那我們就陪他們玩。”
她停下腳步，眼神銳利如刀，眺望著窗外。
“我們也爆點他們天宇藝人的黑料！”
“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因為挖人不成，就想跟我們星耀傳媒全面開戰！”
話音落下，謝飛飛就起身，很快走出了辦公室。
房間裡只剩下陸昊一人。
他坐在電腦前，看著網上謾罵和質疑的言論，輿論的形勢，似乎非常不妙。
然而，就在十幾分鍾後，一個詭異的變化發生了。
陸昊重新整理了一下頁面，那個擁有幾百萬粉絲的自媒體博主，那篇深度分析自己的文章，竟然被抹的一乾二淨。
刪掉了。
連同那些謾罵和質疑自己的網友，也都無聲無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昊的眉心微蹙，他很清楚，這絕不可能是對方良心發現。
反而更像是一種“我能掀起風浪，也能瞬間平息風浪”，絕對掌控力的炫耀。
就在這時——
嗡……嗡……
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螢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
陸昊心中一動，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帶著笑意的女聲，正是龍妮。
“感覺如何？”
果然是她！
沒想到僅僅因為拒絕了她的招攬，就動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一股灼熱的怒火，從陸昊的胸腔中轟然炸開，瞬間席捲了全身。
但他握著手機的手，卻穩如磐石。
“你是誰？”
陸昊說話的同時，開啟擴音，悄然按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呵呵。”
電話那頭的龍妮發出一聲不屑的輕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我是誰不重要，你記住了，這只是兩道開胃小菜。”
她的聲音陡然變冷，帶著居高臨下的施捨與威脅。
“下週五見面時，我希望你的態度能有所改變，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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